他是个有洁癖的人,一天不洗澡对他来说简直就是酷刑,但是他现在的情况怎么能洗澡呢?

我紧紧按着他的胳膊,摇头说:“不行,还是等情况稳定一点再洗吧。”

靳凌恒抬眼看着我,妥协的叹了声气,在我的手离开他胳膊的时候,他幽幽的说了一句:“不洗可以,你给我擦擦。”

我愣在原地,机械似的转头看着他。

擦身子……

靳凌恒微微蹙了一下眉头,说:“不擦也行。”说着,他撑着手掌就要坐起来。

我立即反应过来,跳下床,绕到他面前,为难道:“你看天这么冷,一两天时间没洗没关系的,况且也没有外人在。”

只是这样靠近靳凌恒,我的心都能砰砰直跳,看着他的眼睛慢慢的呈现出笑意,我慌乱的别开了视线,低头看着拖鞋。

突然,靳凌恒轻轻笑了一下,像是拂过湖面上的清风,撩动起我心头上的波纹,他戏谑的说:“你是不是害羞了?”

“我……你开什么……开什么玩笑……”我不敢抬头看他,深吸了一口气,编了一个不算是借口的理由:“你现在受伤,抵抗力一定大不如前,我只是担心你着凉了。”

靳凌恒的表现太不同寻常了,以前就算是在铭山别墅的那段时间,他几乎没有和我这样说过话,我真想让医生重新为他诊治一下,是不是脑袋摔出问题了?

我的余光看到他的手朝我伸过来,我来不及躲开被他拉了过去,他只是说:“既然你这么不愿意,兰苑有的是护士,你随便帮我叫一个进来就行。”

听到这句话,我抽开他的手,倏然转身,紧咬着唇瓣朝着卫生间跑了进去。

等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靳凌恒已经伸手将床头摇高了一些,他躺在床上,转头看着我,清冷的说了一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