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拾好了心情走出洗手间时,我愣了一下,靳凌恒倚靠在外边的墙上,灯光昏暗,他垂放在身侧的手指间有一点红色的火光。
我皱了皱眉头,什么时候他也抽起了烟?
他转过头来看着我,深邃的眸子里暗潮涌动,随即掐灭了手中的烟朝我走来。
第二章秋后算账
我假装没看到,低着头从他身侧走过,冷香袭来,下一秒手腕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钳住,我转过身看着他,“靳少这是找我秋后算账吗?”
他衬衣上的酒渍已经没有了,显然是换了一件。
“你是谁?”,他嗓音清冷的说道。
眼前的这个人和记忆里的那个温和的人重叠,即便面相吻合,却不再是记忆里的他了,因为他从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同我说话。
我强忍着质问他的冲动,“我只是酒店的员工...靳少的衣服我赔不起。”
“扔了,”,他慢悠悠的说,面上一片冰冷,他的另一只手勾起了我的下巴,“你不怕我?”
“怕,靳少动动手指头就能捏死我,我怎会不怕?”,我后退了一步,脱离了他的桎梏。
他冷笑,“撒谎。”
廊子外传来一阵戏笑声,朝着卫生间的方向扩散,我的手腕再次被他扣住,天旋地转他将我拉进了卫生间的隔间里,“啪嗒”一声,门上了栓。
华希酒店就算是卫生间也是极其奢华,隔间本不小,但容纳了两人,尤其对方是靳凌恒这样身材高大的人,眼下倒显得有些狭窄。
我伸手欲打开门时,他低头在我耳边说道,“你现在出去还来得及吗?”
他的话才落,那些人都进来了,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名为尴尬的气氛,我低着头,脸颊越发的烫了。
我没抬头却也知道他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良久后,直到外面没了声音我才望向他。
视线交汇,他的目光太过清冷,早已没了当年的柔和,他看了我几眼后就将视线放在我的脖子上。
我的锁骨正中有一颗痣,准确说那不是痣,而是特殊的颜料,如黄豆大小的紫色心形,犹如宝石一般。
那人曾到说过,火山旁新取得的颜料最是有特殊意义,当真适合给最心爱的人。
可是五年的时间,都不够我将它洗去。
平日里我都会用遮瑕膏遮着,经理的一通电话让我始料未及,方才因为泼水而打开了最上面的扣子,烦乱的心情下也无暇顾及。
我不动声色的抓好衣领,不管他是否看见了,“靳少可以放我走了吗?”
他的目光锁着我,不留余地,“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从前的他也不是这般咄咄逼人,我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心里却是一片寒冷,“怕靳少的人不少,怎么到我这就是特例了呢?”
他没再说话,只是沉沉的看着我,良久后才开口,“我们是不是认识?”
是不是认识?
我们之间的牵扯何止是认识二字可以说得清?
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有些粗糙,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我只是无名小卒,靳少怎么可能会认识我?”
他又看了我几眼后终于放开了我,打开门走了出去,直到他的皮鞋声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我才慢悠悠的从隔间出来,我走了出去靠在墙边颓败的蹲了下来,摊开掌心,只有指甲清晰的印记和汗水。
回到后勤部,自然是免不了经理的一顿数落,她骂的极其难听,扬言要扣除我今晚的奖金。
我认栽,只当是再次见到他所付出的代价。
下了班,我回到了自己的住所,这里是锦城治安最差的区域,龙蛇混杂。
停好小电驴之后我就往楼道的方向走去,拐弯的时候我看见一个人坐在破败的花圃上,见到我就立马站了起来。
这个小区的路灯常年失修,灯光昏暗,等到他靠近我之后我才看出来是个四十左右的男人,他露出一口大黄牙一边朝着兜里掏东西,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