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年也是这样,不顾我妈的意愿强行塞了一张支票给她?让她远离你的生活?”

裴震天愣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很差样子有些颓然,我们之间有寒风掠过,丝丝的寒意钻进我的衣领里,心里的委屈在暴涨。

他突然自嘲的笑了一下,“我大概真是罪孽深重吧。”

说完这句话后,他立马掉头就走,从停车场到住院楼的前厅,那条路上人来来往往,人影浮动,可我唯独能看清裴震天落寞的背影。

我站在车旁,抬头望了一眼天空,厚厚的云层散开了些,露出了隐隐约约的蓝天,我蹙了一下眉头,心头上酸酸胀胀的感觉在肆虐,硬是要挤出眼眶。

我快速的眨了眨眼睛,将那种陌生的不适感给逼了回去,捏紧手上的支票,转身上了车。

车子行驶在路上的时候,我看着窗外。

雪停了,全都积在道路两边。

今天是周末,街上有不少的人,老老少少在这古老的锦城说着笑,玩着乐。

有人说锦城就是一个说不完的故事,从很远很远以前到很久很久以后,这里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有许多离奇的,不可思议的故事在发生。

而我只是这众多故事中的一小部分,甚至在锦城沉淀下来的冗长岁月里,可以忽略不计的部分。

我从来没觉得如此绝望过,也没有如此伤心过。

前方红灯亮了,车子停下,我的视线被街边的一家玩具店给吸引了过去,确切的说应该是站在出窗外的大人和小孩。。

小女孩的年龄很小,大概只有小星那般大,扎着两个小辫子,两只小手趴在橱窗上看着店里的人在摆放芭比娃娃。

抱着小女孩的男人不算很高大,可是他抱着小女孩的那双臂膀却让人觉得十分有力和温暖。

他们大概是父女吧。

小女孩趴在橱窗玻璃看了许久,转头来抱着男人的脖子,撅着小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男人面露为难的对她摇摇头。

我抬眼看了一下那家玩具店的店名,这个牌子的玩虽不是国际名牌,可是里面的一个玩偶都能顶的上普通人家一个月的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