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之后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的往外洒落。

可就是因为它们的不值钱,才让人肆意践踏。

刘妈看着我的样子拍着我的背,止不住的叹息,“前些天和少爷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两人的关系突然就变得这么僵?是不是因为昨晚你和人打架的事情闹得不愉快?”

我止住了眼泪,摇摇头,吸了吸鼻子,说:“不是的,刘妈,我现在不想说。”

刘妈也不再多问,只是叹气,顺了顺我脸颊一侧的头发,将它们别在我的耳后。

我靠在床头上,眼神一动不动的看着对面的墙。

墙面是纯白色的,亮的刺眼,我记得这里的墙曾是暖黄色的,只因为我说了一句不喜欢太刺眼的白,靳凌恒就让人将这里的重刷了一遍。

可惜,早已物是人非。

墙还是那面墙,人还是那个人,可是我的心境不似当年,刺眼也没有什么不好,可以照亮眼睛,看清前方,不至于乱了脚步。

“刘妈,现在是几点了?”我轻轻的问,每一次咬字,都能清晰的感觉到脖子上的痛感,可是怎么也不及心上的痛。

刘妈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转身拉住我的手,刘妈的手很温暖,有一层厚厚的茧,我不觉得难受,反而觉得很安定,她说:“已经五点了。”

已经五点了!

我急忙掀开被子,因为起身太急了,晕眩感再度袭来,我踉跄了一步,幸好刘妈及时扶住我,她将我按在床上,语气有些担忧的说:“先躺好,你看看你连站都站不好,急急忙忙去哪?”

我无力的靠在床头上,直到晕眩感被压了下去才说:“我跟外公说好了,今天要去看他。”

刘妈帮我盖好被子,指了指窗外,“外面下大雪呢,而且你看天也暗下来,还是明天再去吧,啊?”

我顺着刘妈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天确实有些昏暗了,鹅毛大的雪不断的被北风吹来,那一道道撕裂空气的风声像是要挤破窗户一样,不断的拍打着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