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出于好心的鼓励还是对我的肯定都让我倍受鼓舞。

我将画册放回到包里,然后抬眼看他,感激道:“谢谢罗老师,我会努力的。”

罗亦秋对我笑了一下,抬手看了一下腕表,转眼看着我说:“在这等我一下,我去换件衣服。”

说完他走到办公桌前摁了一下按钮,左边墙上的壁画顿时向两边打开,他转身朝着里面的更衣室走了进去。

办公室只剩下我一个人,顿时显得格外的安静。

偶尔还能听见外面的人走动的声音还有店员小声谈论今晚去哪里吃饭的声音。

我翻出包里的手机一看时间,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到饭点了。

正当我要起身告辞的时候,罗亦秋从更衣室走了出来,他换上一件黑色的英伦风格的大衣,整个人显得儒雅又绅士。

“罗老师,我该回去了,”我站了起来,拿起茶几上的那张画纸问他,“这张我可以拿回去看看吗?”

罗亦秋一边整理袖子一边笑着说:“当然,这本来......”他的话音顿了一下,然后说:“先别急着回去,一起吃个饭吧。”

“不用了,我回去吃就行。”我推辞道。

他走到窗边,拉开了复古的窗帘看了一眼窗外说:“雨越来越大了,不用着急回去,而且,我明天就要出国了,这么多天以来还没请你吃过饭。”

我一听他要请我吃饭,就羞愧难当,“应该是我请您吃才对。”

“那择日不如撞日吧。”罗亦秋放掉手里的窗帘,转过身来,微笑的说道。

最终,我们到了金安街道的一家西餐厅,和婚纱店只隔了不到一百米的距离。

一进门就有服务员迎上来,态度极好的说:“罗先生,您要的位置已经给您留下了。”

罗亦秋对她回了一个微笑,“谢谢。”

我们被服务员领上旋转楼梯上了二楼。

二楼的灯光不似一楼亮,富有设计感的灯罩下漫出细碎的光,将整个楼层都包裹上了一层浪漫的气氛。

目所能及只有三个桌子,皆是临窗的,每张桌子相隔甚远,互不干扰。

我们坐在最靠里的位置,罗亦秋绅士的帮我把椅子推开然后自己才坐下来。

点好餐之后,我转头看着窗外丝毫没有减弱的雨势,阴沉了好几天就像是特地酝酿了这场雨一样,下个不停。

“在想什么?”罗亦秋开口问我,将我恍惚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转头看着他探究的目光,笑道:“没什么,只是在想锦城的初雪会是什么时候,锦城入冬已经有段时间了。”

“今年的确是晚了些,你喜欢看雪吗?”他将刀叉仔细擦了一遍放在我面前,体贴又周到。

我抬眼看他的时候余光刚好看到四道人影从长廊往餐厅方向走来。

一名是餐厅的服务员,她的态度比之刚才面对罗亦秋还要恭敬几分,撩开门帘,对着走来的三个人做了请的手势。

女人的脸庞被门口的帷幔遮掩了,而走在她身边的男子身材修长高大,冷峻的眉眼透着疏离,生人勿近的漠然。

而他的视线刚好朝这边看了过来,清清冷冷的目光与我躲闪不及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我的心顿时就跳的飞快。

我慌乱的挪回视线,对上罗亦秋探究的目光,故作平静的说:“还好,只是突然想到的而已,对了罗老师,你这次是去哪个国家?”

尽管极力的找话题,可我的心还是跳的飞快,浓浓的思绪顿时就飞了出来,将我心底最不愿面对的那一面硬生生的翻了出来。

罗亦秋显然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只是敛了一下眸并没有回头看过去,接了我的话,“这次去巴黎,有位好友举办了时装周要我去看看热闹。”

巴黎。

时隔多年,当我再听到巴黎这个地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那个对我来说犹如噩梦一样的地方,是我不愿触及的伤疤。

好在服务员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