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份上。

对此他猝不及防,强调:“我缓得差不多了,没那么金贵,慢慢吃就可以。”

楚扶暄认为祁应竹也是同样的态度,大概比自己更加避之不及,迅速给人抛了一个台阶下。

可祁应竹没打住,答复:“省点力气少说几句,你这副样子是不太行,饭碗都不一定拿得稳。”

原先故意惹得祁应竹局促,楚扶暄表现得气焰嚣张。

现在对方真的乐意放下身段,他却举止生涩,随之怯了下来。

汤粥稳稳地递到嘴边,他矜持地抿起唇角,低垂的眉眼甚至有些乖,温顺地凑过去尝了尝味道。

食材不沾荤腥油水,只有软烂的南瓜和小米,吃起来自然口感素淡。

好在消化负担也很小,楚扶暄晕头转向地发着烧,犯了胃炎没有痊愈,这种干净的味道对他来说是一种抚慰。

开在住院大楼做生意,客人们大多要求简单,厨师的手艺其实好不到哪里去,论调味比不上街头饭店,论营养更比不上家里小灶。

不过楚扶暄这两天折腾下来,除却在家里吃过巧克力,全程只挂了几瓶药水,困倦至极怎么可能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