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附近买一点,顺便给你带充电器。”

楚扶暄恹恹地说:“粥吧,我原先喊了外卖,都没吃上一口就来这儿了。”

正值三月末四月初,季节交际之际,天气连绵地下着雨。

这会儿窗外没停歇,照进来的光线有些黯淡,护士为了让他好好休息,出门时关掉了顶灯,眼前的视野愈发晦暗。

意识到祁应竹要离开,他莫名觉得病房有点空,沉浮的消毒水味也显得刺目。

大概是病来如山倒,这次真的太煎熬了,楚扶暄不愿意正视自己的脆弱,所以并没流露这些情绪。

只是祁应竹若有所感,把自己的手机开了一刻钟的倒计时,直接留在这边床头柜上。

“我有手环能付钱,在铃声响之前,差不多就回来了,旁边就有饭店。”他嘱咐。

楚扶暄面上没什么波动,肩膀却明显松了下来,朝他闷闷地“嗯”了声,雪白的脸颊埋在枕头里,不免透着几分病气。

随后,祁应竹去买饭,楚扶暄磨磨蹭蹭地钻进了被子里。

他起初被光怪陆离的梦境纠缠,非常消磨精气神,昏迷的时候也不得安生。

随着紧绷的弦迟迟断裂,接下来时间概念被模糊了,被祁应竹守在旁边,他觉得这十个小时不过是滞重地眨了下眼。

前一秒,世界摇摇晃晃,从眼前到耳边,感知到的唯有刺骨冰冷,以及自己抑制不住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