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开药水瓶,楚扶暄干脆空腹喝下,随即被苦得一激灵,差点干呕着吐出来。

他几乎成了游魂,忘记自己如何趴在水池边漱口,又如何回到九楼,最后脚步悬浮地收拾下班。

来到租房的时候,连烧水的力气都挤不出来,困意后知后觉地席卷全身,他眼皮子打架,硬撑着点了一份外卖。

上次吃饭是在昨天的中午,他吃力地瞄着记录,认为自己就算没有食欲,塞也要塞一点进肚子了,否则药水又要被吐个干净。

盯了会儿配送时间,楚扶暄百无聊赖之际,拧着手臂企图留住神志。

然而环境清净,这会儿他突然松懈下来,忍不住趴在书房睡着了。

说是原地晕过去也足够,楚扶暄没有做梦也没有感知,更没有听到外卖敲门,完全失去了时间概念。

待到他浑身高热着醒来,入目之处漆黑一片,看不清屋内陈设。

耳边寂静得唯有寒风卷着雨水,遥遥地在窗外呼啸而过。

时空都仿佛出现了混乱,楚扶暄不禁有些晃神,按着桌沿要去开灯。

遗憾的是他这次实在昏沉,双腿没有任何力气,也没能反应过来,整个人直接摔到了地上。

比起皮肤的痛感,胃部的抽搐更加明显,他第一时间蜷缩了起来。

并且,以往疼一会儿就能打住,眼前却一直没有缓解,楚扶暄抬手摁了会儿,企图能够让这器官消停。

止痛的效果不佳,十多分钟的工夫,他后背冒出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