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扶暄嘴唇微动,好像酒后有点口渴,祁应竹接来一杯温水,很是生疏地喂了些。
他今晚面对的所有事情都是闻所未闻,从没想过自己会给人喂水,捧着杯子略微有点抖,难免i流出来了一些。
祁应竹用纸巾擦过楚扶暄的唇角,坐在床头没有躺回去,想离开又无处可去。
最终他还是去了客厅,楚扶暄睡得不太踏实,下意识地往他身边移,惹得祁应竹心烦意乱。
嫌烦?嫌这样太过亲昵?他再度给自己的行径找理由。
可这一次无论如何说明,都没办法解释被楚扶暄靠拢之后,为什么身体不受控制……
祁应竹想到这一层,僵硬地从沙发站了起来。
他反复踱步,燥热却没有退去,像是故意提醒自己。
“是的,你就是在楚扶暄打滚的时候,没有觉得人家有多么讨厌,反而当场就对此有了生理冲动。”
草,祁应竹暗自爆了声脏话,心结来到了上个版本可楚扶暄是男人啊?
即便他不喜欢女人,但也没考虑过男人,他很早就有事业野心,别人在谈情说爱的时候,他满心满眼全是如何扩张版图。
踏上这条路后,时间就变得飞快,半年一次晋升,两年一次跃迁,待到他坐上现在的位置,流水般的八年如弹指一挥间,他心无旁骛地走到了这里。
莫非同性恋会传染?祁应竹深刻地思考了这个问题,在线询问医生却被批评偏见。
也可能是从来没和人如此凑近过,又是埋脑袋又是搂胳膊,哪个人受得住?他这么想着。
自己是无心感情,又不是身体患有障碍,会产生潜意识的反应也是情理之中。
如此想着,祁应竹倒了杯冰水,顺带再去房间转悠了一圈。
楚扶暄睡得很沉,今晚他醉得一塌糊涂,其实相贴那会儿也流露了躁动,只是祁应竹没有迎合,于是两人适时地打住在红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