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有避讳,祁应竹却像是犯了错,忙不迭地收住视线。
可楚扶暄也是男的,他意识到刚才反应过度,在心里念了两遍疑点。
一样的器官,一样的构造,为什么不敢看?他并非同性恋。
片刻后,祁应竹找到了理由,尽管他沾不上边,但楚扶暄板上钉钉,自己是替人有所顾忌。
祁应竹再怎么不做好人,对楚扶暄打趣也好作对也罢,原则方面还算正人君子,哪怕对方全然没有理智,事后根本无从起疑和计较。
祁应竹自觉地后退半步,杵在门框边上,再僵硬别开了头,以保证自己没有在偷看。
“我不是鱼。”楚扶暄垂头丧气地与他嘀咕,“我试过了,水里不能呼吸。”
“感谢你认清了这一点。”祁应竹的声线也不太自然,“请问可以套上衣服了么?把水擦干净,小心在这儿着凉了。”
楚扶暄似乎三观被摧毁,整个人流露脆弱:“那我是谁呢?”
祁应竹一个头两个大,打发道:“我俩工位隔了三十米,你全都不记得?”
“原来是这样,我似乎记得一些。”楚扶暄恍然大悟。
祁应竹以为他稍微恢复了点,今晚陪着折腾到现在,眼看有解脱的曙光,内心竟有些感动。
不料下一句令人齿冷,怎么也想不通逻辑:“我是你的主人。”
如果楚扶暄能够看清画面,大概会发现一直自持的祁应竹难得茫然错乱,英气的脸上闪过了空白。
很遗憾,楚扶暄感觉世界上的一切晃得厉害,待他迟钝地望过去,祁应竹已经收拾好了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