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对方此刻彻底断片:“你在喊谁?我不是楚扶暄。”

祁应竹不可思议,请教:“哦,现在上身的是哪位?”

大概是刚被喂了水,楚扶暄现在脑回路非常跳跃,有了错误的自我认知。

“鱼没有名字,我还没有取。”他惊天地泣鬼神地抛出来这么一句。

祁应竹:“……”

“哪边有海?”楚扶暄这会儿很脆弱,稍有不慎就想让祁应竹丧偶,“我要死掉了,呼吸不过来。”

真是跌宕起伏的酒品,确实不上脸也不扯嗓子,单纯在换着法子做无赖。

祁应竹给他出馊主意:“直走往左拐有浴缸,你要不去泡会儿。”

可话一出口,他似乎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楚扶暄可怜地说:“可我还没有长出腿。”

伺候了一路,祁应竹忍无可忍,没有半点同情和耐心。

“你只是喝多了发抖,不是真的截肢了。”

楚扶暄恍若未闻,笨拙地摆了摆腿,好像真的把自己当成了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