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楚扶暄回过神,懵懂地望过来。
祁应竹提醒:“刚才的邮件被我撤回了,你可以重新发一遍纯文字。”
楚扶暄最开始就觉得爆照有负担,只是碍着规矩没有推脱,闻言他暗自庆幸,但表现得微微遗憾。
“不是大家都需要贴?万一我藏着捂着,开会了名字对不上人脸怎么办?”
给了空子就开心往里面钻,还不忘趁机扮做乖巧,祁应竹将他的真面目瞧得一清二楚,但当场没怎么抬杠。
楚扶暄因而非常松懈,很快沉浸在今天的新鲜事物里。
他在介绍时留了联系方式,这会儿陆续被打招呼,自己挨个标记和分类。
祁应竹旁观他如何周旋,见楚扶暄给人备注得五花八门,不由疑问地多看了一会儿。
大概是丰富的想象力无处发挥,楚扶暄的联系簿和祁应竹完全是两种风格,一个冷淡到不会有任何修饰,另一个满页花里胡哨又阳光灿烂。
楚禹被称为“赞助商”,郑彦仪被喊成“饲养员”,窦灿被取作“蒙眼丘比特/愤怒”。
祁应竹诧异地垂着眼,然后定睛一看,谢屿都能被美化成“善良制作人”。
“容我打断一下,请问你给我备注了什么?”祁应竹发问。
楚扶暄扭头撞上祁应竹的目光,立即躲闪:“请正视我的隐私,劳动法说了打工的也有尊严。”
祁应竹并不好对付,压低嗓音:“可婚姻法也讲过,夫妻互相有知情权,你到底给我写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楚扶暄也克制着动静,固执地哼声:“有本事你去美国维权,我收到执行传票会从容赴死。”
撬不开他的嘴,祁应竹愣是没辙。
此刻他们在办公场所,和人掰扯未免荒唐,他适时与楚扶暄拉开了距离。
楚扶暄牢牢地捂住屏幕,盯着祁应竹回到办公室,目睹门被关上才彻底松懈。
鸿拟的午休从十二点开始,中间有两个小时,山奈掐着点问他有什么安排。
楚扶暄自知他们刚认识半天,谈不上有多少情分,让人休息时间接待上司太负累,便主动表示自己想单独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