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
那时候山里冷僻落后,他们唯有老式座机,没有话费导致时常停用,家家户户晚上紧闭房门,街头巷尾也找不到人可以求助。
想着老人的眼神和话语,祁应竹被一种流逝的感觉笼罩,认为自己必须要跑起来、要去拖延和挽留。
漆黑的夜里,他朝山外的医院走去,抵达的时候已经是天亮,先听到护士惊讶地抽吸了一声。
他浑浑噩噩之际,循着护士的视线瞧去,自己右手攥着尖锐的石子。
一半是聊胜于无、用作保护,一半以防意识糊涂地摔在半路,不知不觉已经划破到鲜血淋漓。
“我被包扎了一下,他们陪我回去的时候,奶奶朝着门口,在睡梦里去了。”祁应竹说,“大家说她走得很安心。”
楚扶暄道:“是的,她明白你是那么好,以后一定会拥有很好的人生。”
两个人走到石阶边上,开发期的一年多,楚扶暄鲜少能休息,最多是坐到这边放空。
他时常抬头去盯天边,再和祁应竹说自己像这些云,挪动得很缓慢,再多一点份量就得下雨,闷着落也落不下来。
如今,祁应竹在这里驻足,抹去楚扶暄的眼泪。
“你看,我一直明白怎样珍惜,这道疤是我的印证,所以你放心地落下来吧。”
他专注地说:“楚扶暄,我会捧着双手,好好地接住你的全部。”
话没有说完,祁应竹被楚扶暄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