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新婚夫妻在做写真留念,楚扶暄和祁应竹穿过他们,匆匆让牧师举行宣誓。

因为仪式要求必须有见证人,楚扶暄花钱请了两个专门打配合的中介,一切有条不紊,非常符合他的预期。

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大概是他给祁应竹套戒指的时候,素圈卡在关节差点推不动。

而祁应竹低头给他戴完也没好到哪里去,金属玩意差点被自己一不小心甩开,这下谁也别嫌弃谁掉链子。

走过场似的做完这些,大家在许可证上各自填好对应信息,又纷纷写上了落款,牧师在分别前祝福他俩修成正果。

迎着老者欣慰的视线,楚扶暄无法托出真相,心虚地接下了这份好意。

然后他坐立难安,和祁应竹找茬:“你是不是掌心有疤?刚才碰着有点痒。”

楚扶暄描述得有些委婉,正儿八经的场合,自己冷不丁摸到伤疤,心里不由被惊了一跳。

他自己的小磕小碰不少,但伤得比较浅,结了痂就能养好,而祁应竹的疤痕粗糙起伏,联想出来的画面有些骇人。

那会儿被一群人围观着典礼,楚扶暄又不能当场翻过来瞧,单单是暗落落地缩了缩手,再放轻了力道伸回去,仿佛在试探某种物质究竟危不危险。

祁应竹凉声说:“我以为你在看手相呢,还偷偷挠两下。”

“因为不可思议啊。”楚扶暄纳闷,“我小时候玩滑板狠狠摔过一次,膝盖绑了半个月的纱布,到现在那块地方也瞧不见什么了。”

他无意深究,说完便掀篇,两人把签好的东西交回办事处。

期间,楚扶暄安静地瞄了祁应竹好几眼,不懂为什么,自打他们去过摄影店,对方貌似多了一些距离感。

是不是他当时的举止不太周到?楚扶暄没有独自纠结,出声:“祁老师,我们还能不能拥有幼儿园时期的纯洁友谊?”

祁应竹明白他指的是手拉手,移开眼说:“喊祁老板也没用。”

紧接着,楚扶暄“喔”了声,两人微妙地僵持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