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怕是不会顺利。
青春期正值自尊最强的阶段,那该是多大的打击,楚扶暄感觉心里有某处泛起了酸涩。
紧接着,他忽地意识到了关键,祁应竹从十五岁开始,便开始一个人自力更生?
期间那么多的动静,绝对可以传出去,想来他的母亲不可能完全不了解,饶是他父亲不会横插一脚,那三年依旧在袖手旁观。
如果她中途短暂地回来过,甚至传一点消息,祁应竹也不会是后面这种态度。楚扶暄在心里沮丧。
他了解祁应竹是什么样子的人,自认凉薄苛刻,实则保留着细腻和体贴。
就像此时此刻,担心话题沉重,祁应竹向他草草收尾。
“我奶奶连电视都用不明白,更别说庆不庆生了,她除了我期末考几分,一年四季只盯着家门口玉米熟没熟。”
“早点睡,明天貌似有台风,我提前五分钟喊你起床?”祁应竹说。
他说完这些非常平静,然而楚扶暄听了替他伤心,无意节外生枝,便掩饰着低落。
“噢,又要下雨啊。”楚扶暄胡说八道,“怪不得我腿疼。”
祁应竹纠正:“你是崴脚不是风湿,装什么可怜?”
“看你心不心疼吧。”楚扶暄缩在沙发上,“今天活动得多了,不会复发吧,怎么去床上啊?”
祁应竹看了他一会儿,最终没有僵持,不去想别的条条框框,熟稔地将人抱起来。
楚扶暄一只拖鞋落在地上,但他没去理睬,伸手圈过祁应竹,以此稳住了自身重心。
他再深深地低下脸,埋在对方脖颈里,发出了一声气音,仿佛得意着计谋成功。
“你是不是腿没事,我好像听到你在忍笑。”祁应竹将信将疑。
楚扶暄不肯抬头:“没有啊,你看我哪里在笑,你的头发刮到我了,有一点点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