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扶暄睁圆眼睛,气得险些站起来,可惜右腿打着石膏,限制了他的行动。

“肯定那帮人在泼脏水,你之前为什么没讲?”他朝祁应竹抓狂。

“早知道的话,我散会就揍尹尧一顿,反正是鸿拟的地盘,给他套个麻袋,哪能那么轻松走出工区。”

听着他叽叽喳喳,祁应竹解释:“我刚知道就试探过,你大概在慢性应激,不想和我聊得太深,戳破会让我们都很尴尬。”

那会儿他们刚开始同居,交集总是点到即止,祁应竹不想表现得太在意,或是让彼此多添困扰。

而且,他当时没有看清心意,对楚扶暄多是克制,至少不打算突兀地开口。

谁知道后来什么都渴望能了解。

思及此,祁应竹有些无奈,再被楚扶暄围着盘问。

“你那么早就有数,没找人打听么?你查起来很方便吧?”

“我想听你亲口说。”祁应竹答复,“如果得不到这个资格,我愿意一直被瞒下去。”

他尊重楚扶暄,尽管无比地盼望走近,可如果对方不同意,自己也不会寻求其他路径,那是一种投机取巧的轻慢。

楚扶暄听到他愿意被瞒着,不可置信地僵了下,随即无所适从地移开眼珠子。

察觉楚扶暄姿势不是很舒服,祁应竹没有帮忙拿拐杖,干脆将人抱起来,放到客厅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