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按照祁应竹的观察,楚禹对他的家庭格外负责,为此能够严苛地管束自身。

祁应竹与父母的缘分很浅,没接触过这么融洽的家庭,对美满的认知大多来自于外界描绘。

在加州的时候,他听楚扶暄解释回国理由,说爸妈岁数上去了太牵挂,虽然自己能从客观角度接受,但完全没有办法共鸣。

以及楚扶暄免得爸妈担心,兜一大圈子去结婚,祁应竹也认为不可思议。

世间最牢固的该是利益共同体,为什么血缘能够那么强的羁绊?他没有办法感同身受,偶尔想到了总是觉得不真实。

如今近距离地打了交道,亲眼见到他们如何相处,那些空白被一点点填上画面。

祁应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一边听楚禹和楚扶暄斗嘴,一边给后者夹了黄鱼的鱼肚肉。

“小祁,之前扶暄说你在家做饭,我当是他吹牛,原来真的有两下子。”郑彦仪夸奖。

祁应竹摇了摇头:“下厨的次数不多,水平勉强能煮熟。”

楚扶暄不肯让他谦虚,捧场:“我们基本周末在家吃,妈你看这个清蒸鱼的手艺,是不是比家里厉害?”

郑彦仪说:“我看他排骨做得你最喜欢,这个是本帮烧法,小祁在沪市长大的么?”

“不,我是四川人,工作以后来的这边。”祁应竹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