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怎么突然提这个,他做我老东家的推进吗?”

“我只是代表公司去会面,后续如果能落地,打算交给他主导。”祁应竹说。

他为合作去了趟杭州,两人按理早该谈论,可是楚扶暄一向好奇心浓重,这回却没有主动地打听。

祁应竹考虑楚扶暄前后效力过,夹在中间或许为难,所以也没有直白地挑起话茬。

当下拐弯抹角地切入,楚扶暄揣度:“既然你的参与度不深,两边头一遭碰头,总共也没交流几句吧。”

祁应竹瞥着他:“他们的老板特意飞过来,昨天和我吃过饭,讨论的是不多,但初步能掂量掂量。”

听到这句,楚扶暄微不可察地滞了下,然后淡淡地勾起嘴角。

“那边的食堂特别难吃,老板算是来改善伙食。”他说。

他的潜意识在抗拒,所以接得轻描淡写,似乎想要快点结束话题。

然而他又非常纠结,不知道祁应竹与之酬酢到什么程度,内心如同蒙了白雾,方向全靠盲目摸索。

楚扶暄不禁彷徨,他们闲聊有没有涉及自己?他走得那么决然,对面会如何议论?

两边解约称得上好聚好散,但看多了分道扬镳再踩一脚,他担心有人朝祁应竹胡言乱语。

这种排斥无关利弊,楚扶暄在乎体面,不愿意被探寻过去。

在旁人的视角里,他一路上足够圆满,但人生哪能全部得意?之所以看起来没瑕疵,是因为他有本事捂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