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工做了东西。”楚扶暄神秘道,“你快伸手,我让你看看。”

祁应竹习惯性拿右手,又记起那里有伤疤,慢半拍地摊开了左手,被放上一张纸片。

最开始他以为楚扶暄做的是贺卡,小孩子喜欢的玩意,怪不得还阅读酸诗。

然而,祁应竹打开卡片,整个人忽地愣住了。

纸上有精巧的立体手工,涂鸦背景与游戏的地貌相似,上面立了两个靠近的小人。

高大些的俨然象征祁应竹,表情颇为正经,但冒泡是一连串睡觉标志。

在他身后,楚扶暄在踮脚观望,脑袋上顶了个线条圆润的问号。

“祁应竹,你想什么呢。”楚扶暄说,“我看到你走神了。”

阳台没有开灯,唯有客厅的光线遥遥投过来,让他的脸颊半明半暗,柔软的长发微微拂动。

原来夜晚有风吹进来,祁应竹注视着楚扶暄的发丝,迟钝地发现,窗外的温度很暖,万物悄然复苏,眨眼已经是草长莺飞的季节。

而春天教会他什么事情?祁应竹曾以为空空如也,不过满城柳絮擦肩而过,对这个柔情天气没有更多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