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眼前一棵巨大的紫藤花树下,白发狐妖姿态闲散坐在巨树之上, 发丝轻扬, 头顶的白色狐耳似听到动静,颤动几下, 那双碧波般的眸子缓缓睁开,朝着她漾起一抹笑容。
狐妖绝色, 举世闻名。
曾有人因狐妖之容, 甘愿放弃性命助它突破。
施画毕生所?见狐族, 数不胜数, 容颜绝色的, 早在千年?前就见识过,也领教过狐族的媚术。
曾经的狐族把媚术融于自身,眼波流转间?的魅惑浑然天生, 施画扶持涂璇登位后,这媚术才渐渐被狐族人搁置,专心提升自己的修为。
涂厘不善媚术,想要用这招,怕是?欠了点火候。
“五殿下邀我?,有何贵干?”
涂厘见她不为所?动,疑惑长老传送的心法是?不是?有问题,计划未成之前,他还得按照原计划行事。
白玉箫消失。
涂厘从?树上飞下,广袖一挥,凭空出?现酒桌。
施画唇角含笑:“这是??”
骨节分明的手指拎起酒壶,一手执酒,一手握杯。
“我?与江姑娘之间?有误会,今日是?来和江姑娘解除误会的。”
“误会?”施画语气戏谑,“我?斩你两尾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涂厘脸上的笑意僵住。
当年?和她争夺一至宝时,五尾全盛时期都打不过,为了逃命他只得忍痛被她斩掉两尾,修为大跌不说,还被这人当面嘲讽。
尾根处隐隐泛痛。
涂厘险些维持不住假笑。
他曾放下狠话,来日见面定要与之不死不休,断尾之仇,不共戴天!
施画显然还记得这些话,好整以暇看他忍辱负重讨好自己的模样,涂厘越想越气,酒杯承受不住他的怒火,发出?轻微的碎裂声。
“五殿下,当心手。”
涂厘皮笑肉不笑:“年?少轻狂不懂事,都过去?几百年?了,我?们坐下相谈吧。”
施画点点头,顺下他的意。
涂厘看着她坐下,暗暗告诉自己要沉住气!
“这是?我?族特有的花酿,江姑娘尝尝。”
涂厘勾着酒壶贴向她,紫红的酒液滑入酒杯,散发的酒气醉人心弦。
余光蓦然瞥见莹白的一角。
施画这才发现,涂厘穿的衣袍不仅十分透,还单薄易滑,轻轻一动便会露出?大半的肩头。
“江姑娘,味道如何?”
狐妖唇角含笑,脸不红心不跳勾着衣袍,浑然不觉自己现在的行为有多逾越。
发顶倏然冒出?一对白色狐耳。
耳尖颤了颤。
施画的目光瞬间?被他的狐耳吸引。
有点手痒。
老实说,她千年?前在狐族兴风作浪的时候,几个嚣张的狐妖过来讨打,被她打得几乎原形毕露,狐耳狐尾都露出?来了。当时她不过看了眼他们的狐耳,那几只狐妖便如临大敌,连滚带爬跑了,事后施画一度怀疑自己当时的眼神有那么?可?怕吗?
眼下涂厘的这番举动,藏着什么?心思太好猜了。
狐王继承人的选择权交到自己手上,涂璇的几个儿子使尽浑身解数想要得到她首肯,自是?要下苦功夫的,只是?没?想到涂厘会选择这个法子。
两人之间?的断尾之仇,他还真是?能忍下去?。
“不错。”
施画煞有其事点评,心思却早就不在这上面,任涂厘如何抛媚眼勾引她,都仿佛对牛弹琴。
“……”
涂厘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酒壶丢她脸上去?!
要不是?长老们想出?来的法子,他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的,该死!
施画漫不经心扫了眼,发觉他的白色狐耳气得花枝乱颤,醒目的白色格外惹眼。
目光转开,她淡然道:“我?观五殿下神情,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