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禾真的直觉警报已经作响,脑海里已经预演了一成串完整画面。骗进更遥远的地方卖肾在冰冷的浴缸里醒来余生尽毁

她僵着面孔,刷地退了一大步,拔腿就跑。

边跑,边像个开了的烧水壶,呜尔哇呜尔哇地朝村里英勇通报:“我去骗子来了骗子来了!发假钱割腰子的骗子,快去报警!!”

望着女孩夺命狂奔的身影,周颂南站在原地目送,抬手摁住阵阵发紧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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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这种初见,多年后站在如今回看,成禾真不由赞叹起自己野兽般的直觉来。 她奖励了自己一口刚打包的红丝绒蛋糕,看向车窗外的高速公路花坛。 月季开得正盛,初春的气息弥散。 “到了!” 司机提醒她。 成禾真付钱下车,郊外的树影更密一些,她已经在汽修厂门口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对方本来就瘦,现在整了新头型,更像根豆芽菜了。他焦急地搓着手,看到她下车,飞快冲上来:“小真真!” 成禾真满脸抗拒,眼神从他头上扫过去,一阵头晕:“好恶心,别这么叫了,你这头型是什么东西?搞车厘子烫干嘛?” “什么车厘子!等离子!是小悦喜欢,我去算了,说这个头越宽越能给她们带来好运。” 华子豪就是信这些,她妈的智商感觉一点没遗传给他。 成禾真无语:“辛苦的是卢悦。又不是你要出生,头大头小有什么关系?几点高铁?” “七点半,预产期后天,主要我丈母娘也在苏州。反正刘工、利哥都在,你就帮我盯盯就行,别告诉我妈呀,她知道我麻烦你估计要抽死我。” 华子豪走在前面,不好意思地摸摸头,他身上有股憨气,被人讲了也不生气,做事稳健,可能这也是师傅派他来看管恒通的原因。 成禾真嗯了声,抬头端详起来。 恒通的红底白字牌子还是老样子,当年在彭城的时候,就是武雅琼和丈夫一手开起来的。 “武姨身体怎么样?” 她收回目光,刚问了一句,脚步顿住。 华子豪顺着她目光看过去,右侧接待区的玻璃门后,有道瘦高的身影。 “哦!”他恍然大悟:“忘了忘了,你发小,他提前来了,说好久没见你了,来看看你。” 贺云岷抬起头,面孔清秀,镜片后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微微笑了笑,又晃了下手里的袋子。 “你来干嘛?” 成禾真进去就问道,没有点客气的意思。 “给你送点晚饭,阿秋说你要在这儿待到明天。” 贺云岷从小就是这样,讲话外形都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 “我又不会饿死,这也有外卖啊。” 成禾真哭笑不得,把打包的甜品放到桌子上,问他和华子豪:“吃不吃?” 没等他们回答…

【四】

这种初见,多年后站在如今回看,成禾真不由赞叹起自己野兽般的直觉来。

她奖励了自己一口刚打包的红丝绒蛋糕,看向车窗外的高速公路花坛。

月季开得正盛,初春的气息弥散。

“到了!”

司机提醒她。

成禾真付钱下车,郊外的树影更密一些,她已经在汽修厂门口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对方本来就瘦,现在整了新头型,更像根豆芽菜了。他焦急地搓着手,看到她下车,飞快冲上来:“小真真!”

成禾真满脸抗拒,眼神从他头上扫过去,一阵头晕:“好恶心,别这么叫了,你这头型是什么东西?搞车厘子烫干嘛?”

“什么车厘子!等离子!是小悦喜欢,我去算了,说这个头越宽越能给她们带来好运。”

华子豪就是信这些,她妈的智商感觉一点没遗传给他。

成禾真无语:“辛苦的是卢悦。又不是你要出生,头大头小有什么关系?几点高铁?”

“七点半,预产期后天,主要我丈母娘也在苏州。反正刘工、利哥都在,你就帮我盯盯就行,别告诉我妈呀,她知道我麻烦你估计要抽死我。”

华子豪走在前面,不好意思地摸摸头,他身上有股憨气,被人讲了也不生气,做事稳健,可能这也是师傅派他来看管恒通的原因。

成禾真嗯了声,抬头端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