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中,谷红郦跟她第一个爹吵散了,这就不提了。再后来,目之所及看到的所有夫妻,没有一对让她打心眼里感觉幸福。陇城的伯父伯母,谷红郦和现任丈夫,早早结婚的师姐……所谓和平,是需要有人付出,妥协,直到死。

她看着都觉得很累。有的人还要欺骗自己是为了爱。什么爱不爱的,婚姻是欲望和利益的集合体。有时也是藤蔓,能渡人从水里上岸,哪怕岸上有猛兽,死不了该忍就忍了。

她正要离开沙发区域,就被人拦腰打横抱起,径直往卧室走。

周颂南把她扔到床上,解开皮带,抽出、扔掉。金属扣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他随即欺身压上,语气淡冷。

“你说得对,情分就这么点,省着用吧。”

“周颂南,你这个人讲不讲道理”

成禾真的所有反对都被深吻压回去。

他双手掐住她的腰,将成禾真带向他的方向,胯骨轻撞在一起。周颂南冷静无声地垂眸,侵入,看着她如何一点点吞没自己。

喟叹和呼吸交缠在一起,很快,房间里只有静谧和水声。没有开灯,只有月色的光华闯入,重叠的身形在墙上投出暧昧的阴影。

“真真,”

做到一半,他忽然抬手,摁了摁她柔软的腹部。说得很慢,攻势却渐凶,深到让人难以承受。

“我们会磨合好的。”

-

晚上九点半,第一场结束,成禾真冲了个凉,闷不做声地换好衣服,冷着脸装起双肩包。

她看出来,他是不可能自己走了,她走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