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想象的结实不少,右臂搭在她肩上,差点没把她压弯。
“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头晕。”
肖自恒嚷嚷道,嘴跟大脑已经不能完全同步,右侧手臂又被人拉下来,对方帮他换了一侧重心。
周颂南扶起肖自恒,退后两步,看向她:“行,我带他回去。我们在一个酒店,先给你打个车,你住哪儿?”
他问得很客气。肖自恒虽然头晕,脑子还很清楚,对他这态度很不满意:“哎周颂南,让人……跟咱一起呗,改地址就完了!把小成先送到,大家都是熟人,你这人……小肚鸡肠!”
一阵寂静。
成禾真摆手,诚心拒绝:“不用不用,我还要见个朋友,你们先走吧,以后有空再聚。”
她边说边往前面车站走,冲他们摆手的同时,用大拇指抚过无名指,看似轻飘飘的暗示,眼里就差起火了。
怎么还没摘掉啊!动作迟钝成这样!
周颂南好像没看懂,没什么反应,只是目送着她离开,拦了辆车,先把肖自恒塞进后座,又发了条信息。
不远处,成禾真手机屏幕一亮,她低头看了眼。
[住在哪里?没订的话帮你订。]
她还没来得及回,有个通话先进来。
是兰娴,成禾真很快接通:“喂。”
兰娴:“小真,在哪儿呢,说话方便不?”
成禾真走到公交站长椅处坐下,她不太喜欢走来走去说话:“方便。”
兰娴似乎轻叹了口气:“我才知道那小兔崽子跟你借过钱,你怎么没跟我说呢?”
成禾真:“当时手里刚好有,我让他给利息的。”
兰娴:“我先转给你,你最近手头也紧吧?下次别管他死活。”
语气恨铁不成钢,也沾了许多无奈。
成禾真仰靠在广告牌上,视野里有小片夜空被遮盖。
对于长辈来说,血缘有时就是这样的存在:无法割舍,全盘接收。她不喜欢杨洵峰,可偶尔会羡慕他。
沉默片刻,她说:“兰姨,那还有事吗?我要吃饭了。”
“见朋友那个事儿,是姥姥那边的人情。但说实话,你现在有男朋友吗?”兰娴问完,又紧接着道:“有咱就不去了。反正姥姥那边,只要不是周家的大儿子,你找谁都行。”
成禾真想了想,问道:“怎么突然提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