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在医院多待,她人看着糙,其实还挺敏感。晚上被同病房的病友呼噜声吵得睡不着。整天躺着,更是浑身难受。折腾了不到两天就想出院。
兰琼梅过来看她,气得在她后脑勺呼巴掌:“你属猴的?身上有跳蚤?能不能躺躺好?”
她趴在病床边沿哀嚎:“李医生都说固定好了,可以回家休养的”
“你回家能有什么事?不是都离开单位了?”
兰琼梅把削好的梨子塞她嘴里。
成禾真没想到老太太知道她失业的事了,气焰顿时缩成火苗。
“啊……那我回去也方便投简历找新工作嘛。”
“先把伤养好吧,脑子撞出问题了怎么办?”
兰琼梅有点儿生气。
“本来就不太好使!”
“我回家肯定会好好养的,”
成禾真面上露出悔恨的表情:“以后晚上绝对不乱跑了,而且我最近睡不着,”她快速眨动眼睛,试图逼出一点泪水来,没成功,只能装可怜:“……好累,好困。”
一番拉扯后,成禾真被塞进面包车里,从市医院被拉回了梁邮的家中,抬到了二楼为了防止她在一楼乱跑作妖。
不过,成禾真单脚蹦的技术明显有了长进。
安分不了三天,又在凌晨五点半溜出门了。
溜到了杨家,顺便把他们家跑出来的小黄狗带进了院子。杨盼盈也在家休养,杨父起得早,他家在院子里圈了块地养了鸡鸭,当个爱好做着。
“杨叔,你家狗跑了。”
成禾真把拐放好,倚在围墙边,把狗从上面递过去,冲对方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杨父不喜欢她。成禾真不讨喜,以前也出名的不服管教,最离谱的是兰家也没人要管教她。偏偏她运气还好得离谱,读书读得远,据说在大城市也混开了,对于在梁邮待了一辈子的杨父来说,自己儿子杨盼琨读完民办能找到工作,都算是祖坟冒青烟了。那成禾真算家里冒青烟吗?这个问题很难追究。想想她又不算兰家的种,大概率不算。
他别别扭扭地跟成禾真打过招呼,转头要走。
“杨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