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会浮现,但是会搞混是梦境还是真实;有时候是人根本不敢记起来。 但这次绝对不是。 她一直都有做固定的梦,跟个肩宽腰窄、腹肌和鲨鱼线都清晰的年轻男人大做特做。对方很严谨,措施要做,掌控欲也强,经常把她抓回来,顶得小床发出轻响,似要塌陷的危险让人着迷。梦里她兴奋过头,非常爱玩对方修长的手指,指腹的薄…
【十】
车快驶下大桥,音箱里在播邓丽君的歌。
……愉快悲哀身边转又转
风中赏雪雾里赏花快乐回旋
黎明前的天色最暗,但最远处的一线天光,正隐隐从云层内攀出,只待第一缕淡金浮现。
最近成禾真经常通宵,看习惯这种天了。她整夜整夜睡不着,反复咀嚼出事前所有环节,引咎辞职那天,邹远不自然躲避的目光给她留下极深印象。原始数据文件出了问题,板上钉钉被做了手脚,暂时没法翻盘。对外,成禾真态度依然潇洒得很,一幅长假降临要疯狂休息的架势。关上门,一夜一夜合不上眼,誓要想个复仇的法子,换着法子在脑海里走流程,把始作俑者鞭尸上万遍。
但没有一次想着逃避的。
现在倒是有点想了。
她瘫在座位上,想扇自己一个巴掌,然后从可怕的梦中梦里醒来。但又不舍得,掌心刚碰到脸颊,就变成忧伤地抚触了。
只希望天光永远别大亮。
“还有几分钟到你家了啊,你这是清醒了,还是等着晕呢?”
杨水歌问。
成禾真滩成一团流体,连杨水歌说车里有她喜欢的零食都不接腔了。
她喝酒本来就很难彻底醉。现在是被吓清醒了。
兰家以前在村里人缘好,吃席多,成禾真的酒量不差,啤的混一点白也敢偷偷喝,喝完啥事没有。12 岁生日后,沾酒当下都没事,第二天经常断片断得不知天地为何物。前一天出去哪了都会忘,觉得自己在家里待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