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结果是不会变的。”
成禾真也第一次发现,他出现了这么大的逻辑漏洞,于是也笑了一下,有些轻然的悲伤和无奈:“我这段时间先出去住,我们再各自冷静一下吧。”
说罢,她径直离开了,没有任何犹豫,门砰关上了。
周颂南没有跟上来。
因为他在黑暗中不容易看清,视线模糊下,被家具绊倒,重重摔在地上。没追上。
膝盖和手腕刺骨地痛。
他撑着台子站起来,不过没有马上成功,干脆就靠着墙坐下,解开几颗扣子透风。
客厅空荡荡的,像心脏一样。
没有穿堂风,阳台门只有一丝缝隙,却觉得今夜的秋风很凉。
静默与黑暗,潮水一样将他吞没。
咔哒
不知过了多久,密码锁传来声音。
她折返回来。
成禾真走到他面前,从外套兜里摸出个小手电,蹲下来,低声道。
“停电两个小时,没看通知。你自己小……”
她的话被堵在一个无声的吻中。
只愣了一秒,成禾真剧烈地挣扎,想要推开他,所有力气都是徒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紧。
他掌心死死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在她柔软的唇上碾转。
啪!
成禾真拼尽全力挣脱,情急之下,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她是懂怎么用力的,力道之大,周颂南头歪到一旁,半天都没有回正。
空气如同静止了一般。
半晌,周颂南突然笑了,仰一仰头,轻柔地望住她。领口敞开,锁骨线条笔直斜飞入肩头,带着脸上红痕问她。
“太轻了。能解气吗?”
成禾真视力比他好,能看到他的脸。
她终于变成自己最讨厌的人。
口出恶言,扇人巴掌。
“不来了吗?”
周颂南安静问完,又再度倾身,揽过她的腰吻住,这次是成人之间纠缠的湿吻,每一丝呼吸都被掠夺。
渐渐,这个吻混合了一些冰凉的眼泪,分不清是谁的。
原来会有这么痛的吻,咬得对方口腔散开漫开铁锈血味。
间隙,她含糊而绝望地说。
“周颂南,你是混蛋,我恨你。”
“我爱你。”
周颂南低声喃喃。
两条线在纠缠中相交,有时会逐渐分成平行线。可这不妨碍曾经。相交的每一秒,都镌刻在漫长的时间线上。
你不止是我爱的人。
你是我人生的漫长一段。
一个盛夏,一个美妙的秋,一个深蓝的冬。
存在即是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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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 太轻了。 很快,轮到她说这句话。 用力一点。 已深得让她喘不过气。他动作短暂一顿,接着撞得更深。小腿挂在他的臂弯,在空气中一晃一晃, 月升中空,柔凉地跃进落地窗,照在地毯上,光影昏暗,笼住一小方空间,变成情人殿。 停电,一件不可控的事。 人在慌忙中,感受空落落的宁静。好像短暂退出了人类文明世界。 浓烈的、堵在胸口、跳着烧的所有情绪,都可在此发泄。 他们的身体如此契合,缠在一起就熔合。固体比化为液体。跳入岩浆内部,所有眼泪、不甘和怒火都融化其中。 他已经尽力了,她能感觉到。 她当然也是。 成禾真非常困惑。 那么,为什么?徘徊、犹疑、妒火、隐瞒。感情都快把她的一部分自我吞噬掉了,还是这样,仍然这样。 答案跃跃欲试地扑向她,像个带红叉子的小恶魔在她耳边低语:你们根本不合适呀。 成禾真抬手,半环住男人肌理分明的脊背,因为用力,覆了层薄汗。 “……周颂南。” 成禾真喃喃道,声音被这场无声激烈的性事逼得沙哑,话也断续。 “有时候……我快不认识我自己了。” 他的掌心扣住她的腰,忽而停了停,在一个很刁钻的位置磨,低头在她唇边很轻地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