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一定要做把他揽在怀里的人,虽然以他俩的体型差来说,稍稍费劲了一些,不过没什么困难是不能克服的,她就是要搂住他,态度很坚决,动作很坚定,像大王搂住了自己的宠妃。

“我是可以依靠的。”

成禾真说着,想想又道:“你是个人哎。又不是机器。我喜欢我爱的人靠着我,不过她们好像都没那么需要。除了秋秋吧。反正剩下的人,大家做什么难办的大事,就跳过我,也不会跟我说她们的困难。我姥姥连家里的狗病死了也想瞒着我。我不喜欢这样,很不喜欢。”

“周颂南,我们既然都这样了,不能只有做爱的时候想到对方,你懂么??”

周颂南哑然失笑,低声问。

“会累吗?”

“没干活累。”

成禾真老实道。

他们这几个月,都在很认真地当驴拉磨。各拉各的磨。说难听一点,忙到上床都要挑良辰吉日了。想当初,她中学时,二手英文电子词典容量 4 个 G,高峰期她下过 2.8 个 G 的小说,认真研习两性知识,一夜春宵后,十个女主九个都是大卡车碾过,男方神清气爽,天大的误会!

对成禾真而言,没有累能比得上频繁开会、给隔壁部门的产品和设计劝架、还要跟造型部门来回扯皮,为了几毫米细节恨不得跪下。

而且,周颂南技术还是挺好的,好就好在,在这种谈心的时刻,是她自己想谈的,谈着谈着有点蠢蠢欲动了。

不过她不敢跟病号扯太多,人发烧了,还刚出院,他真硬了她也得给他泼盆冰水降温。

他们安静地躺了一会儿,几乎要跟柔软的地毯长到一起去了。

“下次,我会让你第一个知道。”

周颂南撑起身子,坐在地毯上,在黑暗中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无论好坏。”

成禾真认真看了他几秒,伸出小拇指。

“拉钩。别反悔,你知道我讨厌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