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种特定身份之前,她首先是个自由平等的人。
相比他声音里的低沉,赵棠鸢就轻松许多,还反过来安慰他:“嗯,我不一直都是这样的吗?才不会委屈自己。”
周沉便想到了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她那样横冲直撞地和心怀不轨的男生持刀对峙的情景,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他皱了皱眉,又补充了一句:“但是也要保护好自己,你还有我,解决不了的事情交给我,知道吗?”
他那副慈父语气又来了。
赵棠鸢笑,脑袋在他颈窝处蹭了蹭。
往事提起来并没有她想象的那般难受,而接受周沉也并不会让她失去自我,只不过有时候会烦恼,因为不自觉想起他而耽误了学习的时间,连梦里都是他的怀抱。
赵棠鸢纵容地觉得,这些还在可接受的范围内吧。
57
过完年,研究生考试的成绩也出来了,分数在赵棠鸢预估的范围之内,接下来就等学校的自划线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京师的切线公布,赵棠鸢分数远超初试线数十分,她才算彻底松了口气。
周沉知道以后,隔天就带她飞去了首都。
赵棠鸢以为是他认识京师的教授,要帮自己引见,但落地首都当晚,首先见的人却是张容景。
赵棠鸢对此毫无准备,甚至比见导师还要紧张。
车子开进大院,在一幢三层小楼前停下,下车的时候,赵棠鸢还有些踟蹰。
“我什么都没准备,这样会不会不太礼貌?”她面露难色,看向周沉。
周沉牵起她的手,安慰她忐忑不安的情绪:“不会,我妈很喜欢你,你过来她就很开心了。”
但赵棠鸢还是难免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