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不瞒您说。我心中已有七八分定论,只是口说无凭,若没有确切证据,我不好冒然出手。我曾描绘过行刺之人的画像送至官府,回书房后我会再画一幅,让李茂带去寻人,只要找到,接下来就好办了。”
杜衡虽未指名道姓,容氏却已听出其意,遂颔首道:“我亦会安排人手盯着厢房那边的动静,若有什么蛛丝马迹,会及时告知于你。春闱迫在眉睫,这事应速战速决,切勿再拖。”
见二婶处处为他着想,杜衡心中一暖。
有些事,他本不打算在春闱前言明,可如今,他却很想将心中所想坦然告知。
二婶曾说,她想给萤儿找一户清贵人家。因为只有这样的人家,才不会在乎萤儿能给夫家带来什么外物助力,只会因她的才情、品性而敬她、护她。
他当时没有应答,不是不想,而是空口无凭,他想待金榜题名之时,名正言顺地告诉姨母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