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一个激灵便醒了。见公子没有唤他,而是往院外走去,他赶忙拽上公子的轻裘,提上灯笼,追了上去。
“公子,您的裘衣。”
清泉忍不住提醒。
杜衡停下脚步,没让清泉伺候,自行披上了裘衣。
清泉正要松口气,却听公子淡淡道:“随我去一趟藏书阁。”
三更半夜去藏书阁?清泉觉得自己耳朵有些不好使了,他揉了揉耳朵,想再问问,却见公子已大步而去,于是又急忙追了上去。
寒冷的冬夜,周围漆黑一片,唯有悬着宫灯的廊道被昏黄的光晕笼罩,好似指路一般,让人不自觉地便踏了上去。
杜衡也说不清为什么要往藏书阁去,一整日了,耳边时不时地回想起,清泉回禀他的话。
“衡门之下,可以栖迟。”
她竟一语道中他父亲给他取名的出处。
自记事起,他便是与经史子集为伍,母亲成日将“考状元”挂在嘴边,好似这辈子除了读书再无其他可做之事。家里下人们也有与他同龄的孩子,虽说有些进了院中服侍,可更多还在院外玩耍。平日常听得他们在院外嬉戏玩闹之声,夏日斗蛐蛐,冬日打雪仗,从来不需要背文写字,日日过的惬意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