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独自拖着行李箱,在滂沱大雨中走着,冻得苍白的皮肤在夜雨中格外扎眼。

戚茫和一帮狐朋狗友还没走出门,就远远看见了她。

蹲在斑驳的路灯下,戚茫也不打伞,线条优越的脸上沾满雨水,竟分不清谁更狼狈。

他抬手掐掉半截烟灰,看不出什么情绪地一笑,扭头问:“你们看她的样子,像不像一条丧家犬?”

狐朋狗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吱声。

只有施诗捏紧拉着行李箱的手,眼眶泛起红。

路面溅起水花,许是夜雨滂沱,谁也没听见那句被雨声打散的低喃。

“算了,知道回家,就还是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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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亲戚坐满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