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再喜欢一个人?,也?绝不会主动向?他展现自己的脆弱,她永远不会主动向?那人?低下自己的头颅,寻求帮助。
可?许青燃偏偏就要?等她主动求他,等槐蔻的投降。
就好像她与许青燃的博弈,似乎谁先张了这?个口,谁就先认输了一样。
许青燃这?个人?倔,但槐蔻比他更倔,哪怕撞得头破血流也?不会回头。
所以他们?碰到一起,就像两座嶙峋的山相撞,永远只?会落得个两败俱伤的结局。
而陈默呢,槐蔻忽得有些出神,若说他和许青燃谁更倔,谁性?子更硬,那答案自然是想都不用想。
论脾气上?,许青燃怎么会是小阎王陈默的对?手。
就像他在黑色火机上?刻下的那个字母死火山,自然是比寻常的山川更胜一筹的。
所以……陈默这?样孤傲的人?,会做出主动关心询问她、帮她解决问题的这?种事吗?
不会。
陈默怎么会甘心乖乖认输呢。
更何况,自己刚刚已经暗暗拒绝了他,想必他便更不会上?赶着为她扫清障碍。
在与陈默这?场以爱为名的豪赌里,她已经输给陈默太多次了,那这?次,她还是自己解决吧。
心头百般思绪转过,槐蔻压下心头那股无名的情绪,掩饰着什么一样,笑着换了话题,“听杨老?板说,你是第一次带人来这?”
陈默没被她拙劣的话题带跑,乌黑的眸子看着她,仿佛能将她整个人?吞噬,令她在他面前,总是毫无招架之力。
好在,陈默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只?回了槐蔻的话,“嗯,也?不算第一次,以前也?和柏林他们?来过,杨哥的意思,应该是第一次带女孩来吧。”
槐蔻啊了一声,被他这?无比坦诚的态度弄得有点不自在,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我还以为我真是第一个被你带来这?里的呢,原来还有鹦鹉头他们?。”
“鹦鹉头?”
陈默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想明白了这?个外号的缘由,看着槐蔻笑了起来,一下子冲淡了他刚刚的淡漠神色。
他今天虽然没有穿那件黑色修身毛衣,但身上?的黑绿飞行员外套反而衬得他多了几分又酷又拽的冷冽气质,偏偏这?样冷戾的一个人?,却认真地把袖子撸到肘部,慢条斯理?地下着菜,平添了几分令人?安心的人?夫感?,整个人?好看得让人?脸红。
槐蔻就十分不争气地红了脸。
陈默道:“这?个要?求我估计满足不了你了,川海好吃的店,我基本已经和鹦鹉头他们?去过一个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