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中央,一个由多层高强度能量场构成的透明容器内,囚禁着此行的“战利品”“鬼宿”的蛊虫真身。
“所有生物能量读数全部溢出,频谱分析结果是一片混沌。”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教授摘下眼镜,疲惫地揉着眉心,
“它的能量形态在持续高频变化,我们的仪器根本无法锁定和解析。这东西……它不遵循我们已知的任何物理或生物学规律。”
另一边,蒙达和镜中月也尝试了玄门手段。
蒙达手持特制的法器罗盘,但指针只是疯狂地旋转,根本无法定位其气机。镜中月试图用“洞察符”窥其本源,符纸刚一靠近能量容器,便“噗”的一声自燃成灰烬,一股阴冷的气息反噬而来,让他闷哼一声,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不行,”镜中月擦去血迹,“它的怨念和邪气凝如实质,形成了一个独立的领域,我的灵力根本无法渗透。”
整个特异局最高级别的团队,面对这只被重创的蛊虫,竟一时束手无策。
就在这时,实验室厚重的合金门缓缓滑开。喜崽崽迈着小短腿走了进来,她左手拿着一串刚洗好的提子,右手牵着苏轻舟。
“哇,好大一只毛毛虫!好丑哦!”喜崽崽仰着小脸,好奇地打量着容器里的怪物,顺手揪下一颗提子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囊囊的。
周围的研究员和特务们表情都有些一言难尽。
毛毛虫?这位小祖宗的心也太大了。
“崽崽大师,小心些。”蒙达连忙上前,语气里充满了担忧。
苏轻舟则蹲下身,替喜崽崽擦了擦嘴角边的果汁,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只蛊虫和旁边屏幕上混乱的数据流。
他轻轻拍了拍喜崽崽的后背,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老祖宗,能感觉到吗?它在害怕。”
喜崽崽眨了眨大眼睛,又仔细看了看那只丑陋的蛊虫,小鼻子皱了皱:“嗯!它在发抖,像做了坏事怕被妈妈打屁股的小朋友。而且……它肚子里好像藏了别人的东西。”
“别人的东西……”苏轻舟眼神一凝。这只蛊虫,会不会本身也是一个“容器”,储存着来自其主人的信息印记?
“老祖宗,能把那个‘别人的东西’拿出来看看吗?”苏轻舟温和地问。
“好哒!”喜崽崽把剩下的提子往苏轻舟手里一塞,
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能量容器前。
她没有去触碰容器,而是伸出肉乎乎的小食指,指尖上凝聚出一点米粒大小、却纯净至极的金色光芒。
“出来!”她奶声奶气地命令道。
那点金光轻轻触碰到能量场的表面,没有引起任何能量对抗,反而像一滴水融入大海,悄无声息地渗透了进去。
下一瞬,喜崽崽闭上了眼睛,发动了自己独特的血脉神通灵魂共鸣。
她的意识瞬间被拉入一片冰冷刺骨的黑暗中。
充满痛苦的灵魂碎片像潮水般向她涌来,
那是被“鬼宿”吞噬的怨灵。但这些冰冷的碎片在触碰到她意识外围那层温暖的金光时,便如同遇到了克星,纷纷退散。
喜崽崽的小眉头紧紧皱起,她穿过这片怨念的海洋,向着黑暗的最深处探去。
她“看”到了零碎的画面。
一个巨大的、如同心脏般跳动的血池,血池上方,无数粗大的管子连接着一个个透明的囚笼,囚笼里,关着一个个面容痛苦的鲛人,
他们的生命精华正被源源不断地抽取,汇入血池。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血池边,他身穿绣着诡异星图的黑色长袍,脸上戴着一张银色的狐狸面具,喜崽崽听到了他的声音,
“快了……‘天枢计划’即将完成……永生之血,将为尊主洗去凡尘,铸就神格……‘沧海月神’的血脉,是最后、也是最完美的引子……”
画面猛地一转,她看到了一张星宿图,上面北斗七星的位置被标注得异常醒目,其中代表“鬼宿”的那颗星辰已经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