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鼻梁被酒瓶凸起处压得发红,整张脸似熟透了的腊梅。
他这模样,活脱脱是被人欺负后羞愤难当的贞洁烈男。
温素恐怕他喝个半死,赶忙从他嘴边夺下酒瓶,情急之下,自个儿顺着壶口将余下的浆液全吞进肚子。却不想这大肚瓶中装的是迎春阁的震阁宝贝,入喉后登时脑袋发昏,似木雕般怔在原地,胃里翻江倒海。转身过去,朦朦胧胧的只见一片花红,花红之间有个熟悉的影子。
慕容玦此时还能清醒,背对着温素,抓着锦帐将头鸵鸟般埋着。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脖颈已经被吧嗒地嗦了一口。慕容玦以为纤菡方才被他狠咬一口不服气回来接着轻薄,当下怒气冲上心头,一回头,却跟雷劈似的呆立。
温素环着他的腰,将头埋在他胸膛前用力地呼吸着他身上的酒气,像两个相互依偎的醉鬼,她亲昵地说道:“你怎的早回啦?”花红间的影子被她认成了云景。
慕容小王爷被亲在后颈还没缓过神来,只觉得血气上涌。浅棕的瞳孔在她凑过来的那刻紧缩。
“我警告你,我慕容家……不要以为你区区一个江湖游女就能,就能……有什么也得先跟我回南疆再说……”
转过头来却见她又要来“犯”,这次是张着嘴巴,将要咬他的喉结……倾刻间,一个猛推便将温素推地后退几步远,直撞到身后的锦布桌前。心慌意乱,口不择言,此乃清白受辱之大事,何况温素这醉样儿显然没想着认真负责。
慕容玦咬牙切齿道:“你胆子不小哇……你……你等着!”温素纤腰被结结实实地一撞,自然也被撞地半清醒了。手攥成拳头锤打眼眶边缘,方在模糊间看清,眼前哪里还见云景?只有慕容小王爷怒气冲冲地一手扶着床沿,一手捂着心口窝,面目狰狞,好不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