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
郑公子见状,连忙打圆场:“喝酒喝酒!说这?些做什么?”
几人讪讪举杯,气氛却已微妙。
洛千俞知道?,小侯爷的这?些狐朋狗友破不靠谱,提到闻钰并非偶然,怕是连面都没见到,心里就已惦记起来,看到他没带人,不免失望。
方?才?试探自己态度,也是想知道?闻钰在他心中的份量,若是个不打紧的人,或许还会提出什么离谱请求。
陈公子眼珠一转,连忙打圆场,忽而笑道?:"既然千俞兄今日不饮酒,不如我们改作诗贺寿?"
众人纷纷附和,洛千俞懒懒抬眸:“好啊。”
“好极!”周公子提了一杯,一饮而尽,击箸而歌,“我先来,玉树临风别样?春,金樽不空到天明!”
众人叫好声中,陈公子接道?:“醉卧花间君莫笑,望月阁上画功名!”
讨好意味相当明显。
轮到刘砚之,劝酒最?殷勤的当属他,往年洛千俞生辰,他必定灌得?小侯爷酩酊大醉,今日见滴酒不沾,他折扇唰地一收,斜睨着洛千俞,笑着吟道?:“琼浆原是神仙药,何故今宵避如蝎?”
哪是祝寿词,分明是个催酒诗,毕竟席上唯一滴酒未碰的贵人唯有小侯爷。
接着,席上众人轮番吟诗作赋,或风雅,或诙谐,轮到洛千俞时?,众人起哄:“小侯爷也来一首!”
洛千俞把?玩着手中杯盏,盏底游鱼纹被光一晃,仿若真在游动。
抬眼时?,发现满座目光都灼灼盯着他。
洛千俞叹了口气,放下茶杯,仅是少顷,便?淡淡开口:
“锦字簪花尽可题,琼浆半滴莫相逼。”
话音刚落,众人面色迥异。刘砚之的折扇僵在半空,陈公子的酒壶嘴还悬着滴酒,将?落未落,剩下几人皆是动作凝固。
洛千俞念出了后两句,掷地有声:
“若教?寿星醉沾唇,尔携诗卷滚出席!”
……
满座霎时?静极。
忽然,有人忍着笑,捏着桌角,忍到最?后,肩膀都在隐隐的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