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道:“确实虽非人人皆往,然少爷却是非去不可。”
洛千俞彻底失望,翻身转了过去。
昭念熄了灯,隔壁果真不再传来动静,周遭寂静下来,洛千俞却有些睡不着。
因为再过两个时辰,就要早起练剑了。
果然,闻钰既说要教他剑术、做他的老?师,便一点都没食言,天还未亮,那人就已?经起了。
小侯爷稍微转醒,是因为察觉有人走至他的床榻前。
“小侯爷,该起床晨练了。”
余光瞥见?那人身影,洛千俞心头一沉,最近日头一晚,天气也转凉许多,尽管屋内烧了两盏火盆,可院子里依旧冷得沁骨,尤其是在人缺乏睡眠之时……洛千俞心想,这?怕是比昨日卯时还要早吧?
昨天便教了他一套基础剑法,尽管效果甚佳,可这?才第二?天,强度居然翻了个倍,看来闻钰真的很?想让他快点出师。
那时两人没约定时间,所?以如今由闻钰决定倒也无?可厚非……可他这?一夜究竟睡了多久,满打满算,有没有两个时辰?
闻钰昨夜也睡的晚,他不困吗?
下意识往锦被里缩了缩,洛千俞刚思考一息,决定假装没听到,阖着眼帘,睫羽轻颤。
迟疑的间隙,闻钰叫了第二?声。
团成一团的锦被才动了动,露出半张睡意朦胧的脸。洛千俞把脸埋进软枕,嗓音里还带着温热的困意:“闻钰,是不是太早了?鸡都没醒……”
“少爷,昨日说好的。”闻钰的剑鞘轻轻抵在床沿,身影未动,却仿佛压近了些,“卯时练剑。”
被团里伸出一截白皙手腕,胡乱摆了摆:“再睡半钟…不,半刻钟……”话音未落,手腕又软软垂进被褥堆里,缩了回去。
闻钰静立三息,突然伸手掀了锦被。
“闻钰!”洛千俞惊得蜷成团,冷得一哆嗦,单薄中衣下露出截纤细腰线,还没等他抢回被子,整个人忽然腾空
闻侍卫一手揽住他腰身,像抱猫崽似的将?人抄了起来。
“放我下来!”小侯爷一惊,耳尖泛红地挣脱,“成何体……”
一件狐毛大氅当头罩下,闻钰替他系带的动作行云流水,指尖掠过脖颈时微微一停,不多时,靴子也被穿上。等走到院中石坪,怀里人已?经歪着脑袋靠在他肩头,呼吸又变得绵长。
“小侯爷。”闻钰晃了晃手臂,“握剑。”
洛千俞迷迷糊糊去抓剑柄,被冰得一皱眉。
该死啊,剑柄都他妈冻手。
第二?日的剑比第一日更?沉,也或许是昨天练酸了手腕的缘故,闻钰站在薄雾里,剑尖点地,声音平静:“今日教三式格、卸、反。”
洛千俞握着剑,指节发紧,冷风掠过尚惺忪的眉眼,反而清醒了几分,闻钰缓缓起见?,棱锋划破雾气,动作却慢而清晰,“格,出剑时不能硬接,是借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