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千俞眉头不解,不禁困惑:“可我已经服了清毒药,况且家中?小?厮也中?了毒,如?今已经无碍,也不曾出现高热症状。”
张郎中?摇了摇头,沉声道:“公子从中?香到服药,过了多久?”
洛千俞心中?估摸着:“大约两个时辰。”
张郎中?叹了口气:“这便是了。两个时辰,毒素早已深入肺腑,即使服了药,恐怕毒素还在体中?,仍有残余。”
洛千俞闻言,心中?顿时涌上无名火,暗暗把那几个天杀的买股攻骂了一万遍,才?勉强压下情绪,问道:“大夫,我还有救吗……此毒还能清吗?”
张郎中?沉吟片刻,缓缓道:“若要?彻底清除毒素,需用千年雪莲入药,辅以散寒草同煎,方能见效。”
“千年雪莲?”洛千俞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是闻钰母亲的药引之一,闻钰家中?的那株?”
张郎中?一愣,惊讶地看着他:“千年雪莲的确稀有,最?近出现的那棵确实是在闻钰家中?,可是……公子是如?何知晓?”
洛千俞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解释。
张郎中?见洛千俞沉默,心中?疑惑更深,正欲再问,却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瞳孔一震,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颤声道:“原来是公子!那日闻钰拿到雪莲后,包袱上写了几个字‘切勿与川乌同煎。’”
洛千俞闻言,神色微变,却没接话。
张郎中?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抖,继续说?道:“那千年雪莲的药方子是我出的,可后来我才?发现,那雪莲虽是百年一遇的好药材,却与闻钰母亲原本药方中?的‘川乌’药效相克!若是同煎,不仅无效,反而会加重病情。”
“我心下骇然,连忙跑去闻钰的住处,想要?阻止用药。可是……可是我心里却知道,恐怕为时已晚,那时早已过了服药的时辰。”
“后来才?知道,竟是有人先一步提醒,救了闻母一命。”老郎中?眼含热泪,哽咽道:“闻钰那时说?,是上次在雕花阁相助的公子留下的笔迹,我还不信……原来真的是公子。”
被抖着的手握住,洛千俞却觉凄凉,心头装着事儿。
他想,这下可好,去找闻钰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不仅要?让闻钰当自己的贴身侍卫,他还需要?闻钰手上的雪莲续命。
他和闻钰的缘分?,称得上剪不断理?还乱,每当他以为已经彻底斩断时,新的一缕红线便已经悄然伸展,从两端将他们各自缠上。
要?不是提前知晓书?中?剧情,他都要?以为自己和闻钰才?是主CP了。
正生无可恋地想着,却听?张郎中?问:“公子近日可与闻钰见过面?”
小?侯爷心中?一惊,这你都知道?你究竟是张郎中?还是神算子?
于是问:“先生如?何得知?”
“前些日子看他好像人逢喜事,心情不错,我一时好奇,便多言问了一句。”张郎中?笑道:“原来,是和那神秘客见了一面。”
洛千俞喉头一哽。
他和闻钰那次见面,虽是以神秘客的身份,可是场面却并不好看,那时,他和闻钰浑身都湿透了,自己呛了水,脚腕上还缠着对方神志不清时替自己缠上的红发带,说?起来,那发带至今还没还他……
小?侯爷疑惑不解,嘟囔道:“这为何是值得开心的事?”
“哦,老夫也问了。”张郎中?捻了捻胡须,像是回忆起当时场景,道:“说?是神秘客虽不肯告诉他身份,还不客气地将他赶走,但?与他稍作了娇,闻生一时心软,所以才?暂且作罢,来日方长。”
啥?
作娇?
谁和他撒娇了???
说?“不行不可”是撒娇?求他放过是撒娇?编个名字糊弄他也是撒娇?
闻钰不是出了名的君子作风,怎的还撒谎?!
“暂且”作罢是什么意思?他都说?从此一别两清,为何不是“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