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鸿禧眼瞳一闪,意识到自己刚刚有点过?激,恐怕已?经引起了司隽音的怀疑,立马软下声来解释道:“不?是的司总,我?随身带着刀,没有别的意思……”
像司隽音这种身份特殊的人物,肯定?最是忌讳手下人搞这种小动作,都有威胁到他们生命的危险了,还能容忍他留下才?怪。
古鸿禧脑子转的很快,总算想?出来一个不?错的理由。
“我?……我?带着刀出门,已?经好多年了,从出狱就一直有这个习惯。”
果不?其?然,听了他这话,司隽音眼神一变。
一旁的国?傲晴也是一脸凝重的神色。
两人同?时对他投来了审视的目光,古鸿禧赶紧继续道:
“但是司总,我?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就是太?害怕了……我?当初被迫反击伤人,就是因为在宿舍里没有防备,所以被室友他们偷袭暗算,差点命都没了。后来在监狱里,也时不?时有人欺负我?,我?睡觉都睡不?安稳,出来后就在枕头下面放了一把?刀。可这不?够,甚至出门的时候,我?都要把?刀别在身上,心里才?能有一丝丝的安全感。只是起到一个安心的作用,我?从来没用这刀做别的,司总你一定?要相信我?!”
司隽音怀疑的目光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完全不?像是信他这副说辞的样子。
被那头皮发麻的视线盯着的时候,古鸿禧心里不?由自主弥漫起一股森寒。
他后知后觉意识到,司隽音平日里和善惯了,自己差点忽略了,她本质上,是司云亭的女儿,掌管维纳斯那么大一个集团的人物,要是没点手段,怎么能治得住手底下的人。
他带着刀出门确实成了习惯,但不?是从出狱开?始,而是高中就这么做了。
有段时间?他疯狂迷恋上了蝴蝶刀,就买了一把?练手,后来就成了趁手的武器,一直带在身上防身。
还记得他第一次练手的时候,是拿的路边一个小女孩试验的。
当时古鸿禧去隔壁县城买备考资料,从书店出来后,因为太?晚没找到顺路的车,他就只能顺着那段长长的土路步行回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古鸿禧远远便?看见一个抓着红色气球的小姑娘在路边玩耍。
那孩子约莫四五岁,浑身穿的倒干净,手里的气球很大,她把?球抛来抛去,然后追着气球飘走的方向咯咯直笑,玩得不?亦乐乎。
见到这一幕,古鸿禧眼里闪过?玩味,他想?试试自己对蝴蝶刀的熟稔程度,于是装作不?经意路过?,走到那孩子身边的时候,古鸿禧快速抽出刀来在气球上割了一刀。
“砰”
气球炸了,小女孩儿被吓哭了,水汪汪的大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古鸿禧,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古鸿禧收起刀,抑制不?住地窃笑。
突然,小女孩儿似乎是发现了让自己气球炸掉的始作俑者就是古鸿禧,于是指着他哭个不?停,嘴里含糊不?清地嚷嚷道:“你……你坏!”
古鸿禧皱了皱眉。
他本来是想?就扎个气球玩玩得了,结果没想?到这孩子嗓门这么大,哭起来差点震破他的耳膜,而且越哭越大声,这一片区域都被她的哭声所震动。
担心引来她家大人的注意,古鸿禧背着包就要走。
谁料,小姑娘一见他要跑,连哭带叫地追上去,一把?抱住古鸿禧的大腿哭嚎起来,还气愤地捶打他的腰。
古鸿禧被这个缠人的家伙惹恼了,想?把?人踢开?却发现这孩子抱得特别紧,他怎么推都推不?开?,于是顺手从口袋里抽出刀来,一刀抹在了小女孩儿脖子上。
很快,世界就安静了。
古鸿禧在路边的流动水沟里洗了洗手和裤子,把?血搓干净后才?重新上路出发回家。
小女孩儿的尸体被他随手丢在路边的干草垛里。
后面的事,古鸿禧就没再关注过?。
事发地点在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