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晋没忍住开口解释道:“我真的没有那么干……”
司隽音被这乱成一团的场面吵得脑壳都疼,眼见俞政把人拽下?去了,这才深吸一口气冲古晋道:“那你没事来这儿干嘛?”
“我就是看看他……”古晋的解释显得苍白无力。
司隽音在心里?暗骂这个?榆木脑袋真是梆硬,非要凑上来让人家碰瓷。
“虞霁山是我朋友,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几条命都不够赔的。”女子语气冷锐,听?得古晋心刀割一样的疼。
尤其是那句“虞霁山是我朋友”,虞霁山听?完顿时挺直了腰板,可古晋却?觉得委屈极了。
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这个?虞霁山心怀不轨,屡次找他麻烦,偏偏他是有苦难言,现在怎么解释都不会有人信。
在旁人看来,他一个?推了人的小职员,为了缓和两人之间的气氛才主动来找虞霁山说明情况,但虞霁山是什么人,是古晋的老?板卫瓦的好兄弟,是加拿大海归总裁,这样一个?人物怎么会将他放在眼里?,还费尽心思污蔑他,任谁看了都觉得纯属扯淡。
这就是虞霁山想要的效果。
古晋回头,和床上哭红了眼的虞霁山对视一眼,对方?在哭诉中还不忘露出?一丝挑衅的眼神,气得古晋一下?子就哽住了。
职场上汇报工作,他那张嘴是能说会道,替卫瓦解决麻烦也是巧舌如?簧,但偏偏碰上这种阴暗栽赃,他嘴巴就跟被胶水黏住了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尤其是司隽音在的情况下?,古晋大脑完全宕机,只觉得委屈。
俞政本来就看古晋不顺眼,这会儿脑子里?忽然闪过司隽音跟他嘱咐过的话?,一定要好好演,不能让虞霁山看出?端倪,于?是他也开口呛了古晋两句:“不是你干的人家虞总能摔到地上?进门的时候我们可看的清清楚楚,你分明就是想打他。”
在攻击古晋这种事上,俞政完全不用演,小嘴跟连珠炮似的,把古晋气的差点背过去。
司隽音眉头微皱,她是让俞政配合她在虞霁山面前?表现的自然一点,但他是不是入戏太深了点?
古晋喉头一阵发紧,定在原地脑子嗡嗡的,他知?道现在就算说什么,都不可能有人信他,于?是他瞪了虞霁山一眼,愤愤推门离开了。
医生很快就来了,给虞霁山检查完一番后,发现没什么问题,司隽音这才一副放了心的样子。她拿出?保温饭盒,说这里?面是她在经常光顾的那家中餐厅让人做的,最适合给骨折的病人做膳食,简言嘱咐了两句,虞霁山被感动的热泪盈眶。
随后,司隽音便借口还有事得忙,匆匆起身离开。
见她才刚来一会儿就要走,虞霁山虽然有些遗憾,但并没有察觉到异样,反而吃完饭后,乐呵乐呵地抱着被子睡下?了。
等?出?了病房,司隽音第一时间先去洗手间洗了洗手,眉头从出?来开始就没松展过。
虞霁山这么大张旗鼓地在她面前?演戏,应该不止是为了给古晋泼脏水那么简单。
当?时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因为什么起争执,司隽音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古晋绝对不是那种随随便便会动手的人。两人之前?打那么狠,也不过是因为自己将他逼到了极点,古晋才没忍住反击了回去。
一定是虞霁山做了什么,或者是他想要掩盖什么,所以才会那么激动。
只不过司隽音那会儿没在病房里?发现什么,只能无功折返。
若是能直接找来古晋问问情况,说不准就能知?道一切了。
但司隽音现在不是很想见到那家伙。
古晋是很会权衡利弊的人,一开始被虞霁山诬陷后,虽然委屈,但他知?道只有弯腰道歉才能明哲保身。
但这次,他不想再被虞霁山摆弄了,于?是愤然离去,可他人微言轻,在没有背景靠山的情况下?,反抗跟辩驳就显得可怜又可笑。
司隽音暗自摇头,随之对他的了解逐渐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