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起她的手掌,他的手沾着雨水,温热而湿润,或是因为一时悸动,舒窈没有将他甩开。
舒窈用脚踢着石子,小石子高高跃起,落进一湾水潭,她看水花飞溅,有一搭没一搭对李行说:“你说,我邀请一支乐队来给他们奏乐会不会艳惊四座拿下冠军?”
李行道:“不如大小姐亲自上台,我带头给你鼓掌。”
“我才不,他们都不喜…”舒窈脱口而出,却一下顿住:“他们都不配看我!”
“那我配不配?”李行笑一下。
“你更不配!”舒窈瞪他一眼,丢开他的手,独自跑远。
李行看着空荡荡的手心,心底也空了一下。
说做便做,舒窈求舒龙辗转几方关系,请动一支正全世界巡演的著名乐队,巧好五月有在港日程,花下大价钱请其五月十日来圣德半天时间。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等待着表演开始那天,闪亮登场。
再说回第二日,梅清婉上课前发现课桌里叠得整整齐齐的裙子,惊呼出声,她是Eddie粉丝,一眼认出这针脚走线,一时心底感激不尽,又不知这裙子从何而来,众人纷纷艳羡,小声道:“一定是有富家公子追梅大靓女啦,好大手笔,好惊喜!换谁不会芳心动乱!”
同学道贺,其乐融融,偏偏一个不速之客不长眼,说声“让让”擦肩而过。
抬头一见,正是舒窈,冷眉冷眼,可谓煞星拦路,大坏气氛。
回到座位,钟悦兰也踮脚抬头去看,小声对舒窈说:“梅清婉收到一件好哇塞的裙子,玫瑰色太靓了。”
舒窈对她笑,拉开书包,露出一个礼带交缠的漂亮锦盒,打开一角,一件更绮丽繁复的洛可可风礼裙亮晶晶,舒窈冲她眨眨眼:“羡慕她干嘛,听说你生日是校庆后,提前恭喜,记得穿上它我们去 Happy!”
“你记得我生日…”钟悦兰捂嘴,将尖叫咽下,再是欢喜也回神,一看就知裙子华丽不凡。
她一脸郑重,连连推脱:“这么贵重,我不能要,有心意我就好开心”
“好啦,收下吧。”舒窈板一张脸说一不二:“你要不收我要生气啦?”
又是几声劝,钟悦兰才接下,却认真看她:“舒窈,你是我来港第一位朋友,我很感谢你,无论从什么方面,不管别人如何讲你,你永远是我好朋友。”
“永远”,听见这句似曾相识的话,舒窈定定看着钟悦兰,恍惚中好似看见一张眉眼浅笑的脸,曾几何时,她也约定与谁要做一辈子好姐妹。
哪知誓言如沙,风吹即散。
舒窈面上笑容一僵,故作轻松哈哈笑开:“我们太年轻,这么早讲永远好老土,肉麻死了!要讲给你心上人讲,我才不乐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