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指点后,迷信非常,手上做着黑心买卖,杀人越货;嘴里喊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心越狠越虔诚,夜夜拜那关二爷,本港风云变幻,生怕那诸天神佛一个不顺心,收回他打拼一辈子的半壁江山,一觉醒来,头在敌家,身在香江。

供神敬香还嫌不够,连住的地方也要选所谓的风水宝地,而浅水湾三面环山,一面临海,白日观海,夜来听风,正是风水上难得聚宝盆,自然深得他心。

停车,开门,一气呵成。

李行解开绑住她手的皮带,立在门边等她。

一回家就成一幅好好先生样,也不知装给谁看。

舒窈手酸得快断掉,拿眼瞪他,猛地一推:“死开!别挡道!”

舒龙一身太极长褂,杵根龙头拐杖,听见声响,从里走来,他面容肃穆,不足五十的年纪,已是两鬓斑白,未老先衰,却有双精光四射的眼睛,看人目光锐利依旧。

“爹地”刚刚还嚣张跋扈的人立马变脸乖乖淑女,撒起娇来好熟练。

李行忍不住抬眼,看玫瑰拔掉了刺,娇艳欲滴,只剩美丽。

那娇滴滴,软绵绵的一声,可谓娇声软语,百转回肠,直叫到人心坎上,任谁听了都得心软。

更何况老来得女的舒龙,不苟言笑的脸上也裂开一道口子,呵呵露出一个笑,直喊:“哎呦,我的小祖宗,舍得回来啦?”

“我本来早想回来的,都怪他”舒窈丝毫不想放过大好告状的机会,眼睛一瞟,看向一旁默不作声,好似影子的李行。

伸出一双白玉藕臂,芊芊玉指指向上头被勒出的交错红痕:“爹地,你看,他好凶好坏!我都说了自己走,非得绑我回来…”

“阿行一直懂事,许是有什么误会,是不是你又调皮啦…”舒龙一点她脸,虽是笑眯眯,却不相信她的话。

“爹地!”舒窈抱着爹地胳膊摇晃:“你偏心,你系唔系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