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行李,若云站在门口,回头看向沈父和沈二叔。屋内的灯光昏黄,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沈父坐在沙发上,双手不自觉地摩挲着沙发扶手,沈二叔则靠在墙边,眼神闪烁。

“爸,二叔,我走了。”若云轻声说,嗓音有些发涩。

沈二叔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被沈父轻轻拦住。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时钟的滴答声。

沈父强撑着挤出一点笑容,声音有些哽咽:“若云你和安德轩路上小心,记得给家里打电话。生活费每月照常打到你卡上,缺钱就跟爸说。”

若云没有说话,转身跟着周父离开。耳边传来二叔压抑的抽泣声,若云加快脚步,不敢回头。

“哥,若云真的还会回来吗?”蹲在角落的二叔捂着脸问,声音里满是不确定。

父亲望着我远去的背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会的,咱们若云最重感情,等安德轩醒了,她一定会回来的。”

夜色渐深,街道上的行人寥寥无几。路灯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是要把我的不舍也拖得更长一些。和龙栖渊告别沈家前,我向二叔要了那本牛皮笔记。

龙栖渊接过笔记本,小心翼翼地收进星辰袋。月光下,他的侧脸显得格外清冷,却掩不住眼底的担忧。

我拉着他来到后山僻静处,准备施展缩地成寸。夜风吹过,带来几分凉意,我下意识地往他身边靠了靠。

“柳雨柔报备魔窟时,把当事人改成了我。”龙栖渊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她让我去玄门大楼做个笔录。”

“太好了!我正想看看玄门大楼呢!”我兴奋地说,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