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希望能再听到他说话,哪怕是最烦人的玩笑也好...”
我看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心疼得说不出话来。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为那枚粉钻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就像安德轩曾经给予她的温暖。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窗外传来几声零星的鸟鸣。沈若云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安德轩的脸,仿佛要将他的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刻进记忆。
我轻轻放下餐盘,退出房间。关门的一瞬间,听见沈若云低声呢喃:“等我,我一定会找到方法救你...”
我站在房门外,手里端着的餐盘微微发烫。
犹豫片刻,我还是推开了门。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仿佛在提醒着这里的沉重氛围。
沈若云还是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目光执着地盯着安德轩苍白的脸。她的手轻轻搭在安德轩的手上,仿佛这样就能传递些许温暖。
“若云,吃点东西吧。”我放轻声音说道,生怕惊扰了这份宁静,“你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她的肩膀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却没有回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我把餐盘放在床头柜上,瓷器与木质桌面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走到她身边时,我才发现沈若云的状态比想象中更糟。
她的脸色比床上的安德轩还要苍白几分,眼底的青黑格外明显,嘴唇干裂起皮。原本柔顺的长发也凌乱地散在肩头,看起来憔悴得不成样子。
“他只是睡着了。”她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几乎认不出来,“不过是睡得久了一点而已。”
我的心揪了一下,喉咙发紧。
“若云......”
“我知道你们都在担心我。”她打断我的话,手指轻轻摩挲着安德轩的手背,“但我真的没事,我只是想多陪陪他。”
她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摸安德轩的脸颊。
“你看,他睡得多安详。”她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等他醒来,一定会饿坏了。我得在这里等着,不然他醒来看不到我,该着急了。”
我的眼眶有些发热。这样的沈若云比哭闹更让人心疼。她像是把自己关在了一个透明的茧里,执拗地守护着那一线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