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说,语气轻松,“再说了,万一生个只会打游戏的,像柳星木那样,还得我们养老,多亏啊。”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相互扶持过日子就好,等老了就住养老院,谁欺负你我就用拐杖揍他。”

沈若云被逗笑了,声音里带着几分宠溺,“就你那小身板,能打得过谁?”

“别小看我。”安德轩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我可是连魔都打过的人。再说还有姐夫呢,等我们百年后,让姐夫把我们的坟墓挨着埋,夜里还能一块儿浪。”

沈若云眼中露出一点不舍,凑近在他脸上轻轻一吻。这突如其来的亲昵让安德轩措手不及,脚下一滑,两人一起滚进路边的草丛。

“你没事吧?”他慌忙扶起沈若云,眼中满是担忧。

沈若云看着他额头上沾着的草屑,伸手轻轻拂去。看着他担心的样子,心中涌起一阵酸涩,忍不住搂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安德轩愣了片刻,僵硬地回抱住她。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蹲在树根旁,假装对狗尾巴草产生了浓厚兴趣。风吹过,草叶轻轻摇曳,像是在和我打招呼。

许久,沈若云轻咳一声。我随即迈步朝山脚进发,余光瞥见安德轩红着脸,走路姿势怪异的样子,不禁莞尔。

沈若云似乎觉得他太丢人,甩开他的手跑下山去。她的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轻盈,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小心点!”安德轩在后面追着喊,声音里满是关切。

我嘴里咬着野草,感慨这是第一次被塞狗粮的经历。山间的风带着泥土的芬芳,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晚上回到沈宅,沈远和沈潋已经在餐厅等候。餐桌上摆满了菜,香气四溢。每一道都是沈若云爱吃的,显然是精心准备的。

看到满桌都是自己爱吃的菜,沈若云却若无其事地笑道:“啥时候能开动啊?我都饿了。”她的语气轻松,仿佛这只是一顿普通的晚餐。

沈远连忙给她夹菜,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珍宝。沈潋则开了瓶花雕酒,给大家倒上。酒香在空气中弥漫,带着几分醉人的味道。

“二叔,你刚出院,少喝点。”沈若云轻声提醒,眼中满是关切。

沈潋看着她,喉结滚动了一下,哑声应了一句“好”。他的手微微颤抖,险些打翻酒杯。

我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焦急万分。今晚就是沈若云在世上的最后一夜了。这个认知让我心如刀绞,却不得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来,今晚不醉不归。”沈若云举杯向我示意,脸上带着笑容。

我强忍着心中的酸楚,陪她喝了起来。这花雕酒醇香浓郁,入口绵柔,后劲却很大。

酒香勾起了回忆,让我想起沈若云说过的习俗女儿出生时在树下埋坛酒,若平安长大出嫁,挖出来叫女儿红;若早夭,便叫花雕。这个认知让酒的味道变得苦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