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求求你...”沈云芷的哭喊声撕心裂肺。
泥土一点点没过她的胸口,脖子,最后是头顶。她的哭声渐渐微弱,最后完全消失在寒风中。
沈远跪在新堆起的坟前,眼泪无声滑落。他的手指颤抖着抚摸墓碑,仿佛在抚摸妹妹的脸。
傍晚,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刺鼻。沈潋在病床上醒来,头痛欲裂。
“云芷呢?”他一把抓住沈远的衣领,声音嘶哑。
沈远任由他抓着,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从今以后,沈家再无云芷。”
“她可是你亲妹啊!”沈潋嘶吼着,声音在空荡的病房里回荡。
“我是家主,必须为沈家负责。”沈远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疲惫,眼底是化不开的阴霾,“你可以不用承担这些。”
沈潋坐在床上,眼神空洞,“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生子,我不要给沈家延续血脉。”
两年后的春天。
医院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产房的红灯依旧亮着。沈远和沈潋站在走廊里,空气凝固得让人窒息。
护士抱着襁褓中的婴儿走出来,“是个女孩。”
他们颤抖着掀开襁褓,当看到女婴手腕上鲜红的朱砂印时,兄弟俩如坠冰窟。那抹红色刺痛了他们的眼,像是两年前那个冬天的鲜血重现。
第三百四十七章 一模一样
命运的轮回,再次无情地开始。
沈远看着那个小小的生命,想起了云芷临死前绝望的眼神。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不知道这一次,他还能否下得去手。
沈潋转身离开,他不敢再看那个婴儿。走廊里回荡着他的脚步声,像是两年前那个冬天,铁锹铲土的声音。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婴儿粉嫩的脸蛋上。她安静地睡着,浑然不知自己降生在一个怎样的家族,也不知道自己将面临怎样的命运。
朱砂印的诅咒,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沈家的每一代人都紧紧束缚。他们挣扎着,却始终无法逃脱。
沈远抱着婴儿,感受着这个小生命的温度。他的眼前又浮现出云芷的笑脸,那个总说要永远做他妹妹的女孩。
泪水无声滑落,滴在婴儿的襁褓上。
血海漫无边际,如同一片死寂的炼狱,腥臭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暗红色的血水不断翻涌,偶尔能看到几具残缺的尸骨浮出水面,又很快沉入深处。
我正要开口询问安德轩的情况,却见他脸色突然变得惨白,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我连忙伸手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怎么了?”
“姐......”他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恐,声音颤抖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若云手腕上的朱砂痣,和那个女婴一模一样......”
我心头一紧,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鹿角弓。虽然早已猜到最后画面中的女婴可能就是沈若云,但内心仍抱着一点侥幸。或许若云和我一样,有个失散多年的姐妹也说不定。
可当安德轩提到朱砂痣时,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那抹艳红如同烙印般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想到沈云芷的悲惨命运,我不敢想象若云会遭遇什么。
“必须马上离开这里,若云有危险!”我紧握着鹿角弓,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安德轩环顾四周,眼中满是绝望,“这血海根本看不到尽头,咱们该怎么离开这鬼地方?就算到天荒地老,也不一定能找到出口。”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忆起之前的经历,“你还记得阿白的那片梦境空间不?只要找到梦域的主人,就能离开。”
“找主人?”安德轩苦笑着摇头,“这鬼地方除了魔就是魔,一个活物都看不见,上哪找去?再说了,就算找到主人,谁知道会不会比这些魔物更可怕?”
话音未落,血海中突然涌出无数人形魔物,密密麻麻地朝我们扑来。它们有的面目狰狞,有的身形扭曲,但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这是什么情况?”安德轩吓得直接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