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卓玛站在车莹面前，声音黏糊糊的，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想吃肉......”

车莹却浑然不觉有何异常，激动得热泪盈眶：“好！姐，我这就去给你做！”

我想阻止，可车莹已经冲下楼去。

卓玛站在走廊上，苍白的手指抚摸着窗框，动作生涩得像个初来人间的魂魄。月光从窗外洒进来，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墙上扭曲变形。

“你确定招来的是卓玛的魂？”我瞪着安德轩，压低声音问道。

“这个......”他讪笑着后退两步，“我只能保证是招来了魂，但具体是谁的......”

我气得想打人：“你这不是胡来吗！”

“信息太少了嘛......”安德轩缩了缩脖子，“再说了，我也是第一次单独施展这么复杂的法术......”

我看着卓玛飘忽的背影，心里发沉。这下可麻烦了，招来不明来历的魂魄，后果难料。

“先观察一晚。”我压低声音，“你回去休息吧，明天再想办法。”

安德轩如蒙大赦，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我回到房间，龙栖渊显出身形，替我掖好被角：“睡吧，有我在。”

“你觉得那是卓玛的魂吗？”我望着天花板，轻声问道。

他摇了摇头，眸中透着担忧。

我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楼下传来车莹忙碌的声音，混合着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我从睡梦中醒来。房间里还残留着昨晚招魂时的玉兰香味，混合着若有若无的寒意。

我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昨晚的招魂仪式确实消耗了不少精力。但更让我担心的是，那个回来的“卓玛”，总给我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下楼的时候，正好遇见车莹端着早餐上楼。她穿着一件藏式绣花的围裙，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容，看起来心情不错。

“醒了？”她轻声问道，语气里带着关切。

我点点头，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手中的餐盘上。餐盘里摆着一大碗牦牛肉面，旁边还有几个蒸得热气腾腾的包子。

“是给卓玛送早餐吗？”我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