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襁褓上,我的小脸已经冻得发紫。

那时的东北正值下岗潮最盛的时候,工厂接连倒闭,家家户户揭不开锅。

奶奶年过五十,没有奶水。

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那头母鹿每天都会准时出现在门前,用温热的奶水喂养着我。

“那头母鹿眼睛里闪着人性的光。”

奶奶常说,“它总是用那种慈爱的眼神看着你,就像在看自己的孩子。”

或许正因如此,我对鹿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感。

每当深山里传来鹿的叫声,我的心就会不由自主地颤动。

然而,我对奶奶信奉的这一切始终抱着怀疑的态度。

特别是关于她自己是“神抓萨满”的说法。

“那年我才十五岁。”

奶奶摸着自己那双浑浊的眼睛说道,“大病一场后,在病床上躺了足足一个星期。醒来时,我就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了。”

她的声音变得飘渺,“但代价是我再也看不见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