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轩这才反应过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什么?你这是要我豁出去啊?我不去!”
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我忍不住笑出声来。龙栖渊依旧专注地擦拭着他的古琴,仿佛对眼前的闹剧视而不见。阿默则是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支票本,似乎在计算龙宫还能支撑多久。
“为了大局,委屈一下又何妨!”
安德轩猛地抬起头,眼中浮现惊慌,随即又变成了愤怒:“要牺牲让你家那位上啊!”他指着龙栖渊,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和不甘。
我下意识瞥了眼身旁的龙栖渊。他正优雅地品着茶,仿佛对我们的争执充耳不闻。
这小子说得倒是在理,我暗自嘀咕。可我怎么可能让自家男人去别的女人房间?
“你想什么呢!”我收回思绪,走到安德轩身边坐下,“我又不是让你做什么出格的事,就是进去看看那位花瓶美人是不是韩如雪,顺便问几个问题而已。”
说着,我伸手轻轻抚摸着安二哈的脑袋。
安德轩的肩膀渐渐放松下来,但眉头依然紧锁:“万一不是如雪姐呢?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处男啊!再说了...这种事...”
他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耳根泛起了可疑的红晕。
“行了,别磨叽了!”我站起身,双手叉腰俯视着他,“不是如雪你问完就赶紧出来,我们就在外面等你。堂堂七尺男儿,还怕个小姑娘不成?”
看着安德轩被我半推半就地赶出包厢,我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包厢里重新恢复了安静。我坐回龙栖渊身边,看着桌上逐渐冷却的茶水,心里莫名烦躁。
“别担心。”龙栖渊突然开口,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握住我的手,“安德轩虽然单纯,但不是傻子。有什么问题他会及时出来的。”
我勉强笑了笑,却怎么也放松不下来。
如果韩如雪真的在这里...我不敢想象她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零食饮料都被消灭干净了,安德轩才晃晃悠悠地走了回来。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整个人看起来恍恍惚惚的,像是喝醉了酒。
“怎么样?是韩如雪吗?”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不是。”他摇摇头,目光涣散,“那个姑娘...那个姑娘...”
我皱起眉头:“不是如雪你在里面待那么久干嘛?该不会...”
“姐,你不是让我问问题嘛。”
安德轩像个傻子似的慢悠悠开口,“那姑娘挺好的,特别喜欢小动物,没完没了地说青蛙配白天鹅。她家里条件不太好,连个门都没有。对了,她还会算命,跟姐夫一样。还问我要不要给我看病......”
我和龙栖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这孩子怎么回事?进去一趟怎么变得神神叨叨的?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用力晃了晃他的肩膀。
安德轩这才稍微清醒了些:
“姐,我已经竭尽全力。我从小到大都不怎么跟女生说话,你单排我和她交谈,我是真不知道该聊什么啊!而且那个房间里的香气特别奇怪,熏得我头晕脑胀的...”
我心里一惊,连忙检查他的状况。还好除了有点迷糊,倒是没什么大碍。看来那个房间里确实有问题,不能再让这个毛头小子去冒险了。
“算了,还是我亲自去吧。”
我站起身,整理了下旗袍的褶皱。龙栖渊想要跟上来,被我按住了肩膀:“你留在这里照看安德轩。那个房间里的香气有问题,我去去就回。”
推开红木门的瞬间,一股甜腻的香气扑面而来。我下意识屏住呼吸,这香气确实不同寻常,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魅惑感。
房间里红纱垂地,一个黄铜熏炉正袅袅散发着暧昧的香气。透过层层纱帐,我看到那只青瓷花瓶正端端正正地摆在架子床中央。
花瓶中的美人已经揭去面纱,露出一张倾城绝色的姜眉。她的眉眼如画,眼角微微上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