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栖渊轻轻点头,但眉头却微微蹙起,“这场梦境最离谱的点莫过于那个花瓶精。”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接下来,他缓缓道来花瓶装女的由来。

在那个物欲横流的年代,一些青楼老鸨会买来残疾但容貌姣好的女童。从小就将她们装入特制的花瓶中,日日以清水果子喂养。

女童的身体会因花瓶空间限制而停止生长,最终与花瓶融为一体,供达官贵人观赏。

“这些可怜的女子因营养不良,往往活不过三十岁。”龙栖渊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怒意,“后来一些江湖戏班也效仿此法,以此牟利。”

“这简直丧尽天良!”安德轩愤怒地握紧了拳头,指节发出咯咯的响声,“他们竟敢如此物化女性?”

我心中一寒,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夜色中,远处的路灯忽明忽暗,给这个夜晚平添了几分诡异。我强压下心中的不适,问道:“这种事...现在还有吗?”

“不久前的拍卖会上,我见过。”龙栖渊的声音透着一丝寒意,他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仿佛能穿透黑夜。

“什么拍卖会?”我急切地抓住他的衣袖,“能带我去看看吗?”

龙栖渊低头看了眼我抓着他衣袖的手,轻声道:“明日,放学后我来接你。”

“一言为定!”我心里既期待又忐忑,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现在,该休息了。”龙栖渊拉着我的手腕往屋里走,他的手很凉,却给了我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安德轩在门外不甘心地喊道:“喂,我也想去啊!姐,姐夫!”他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响亮。

龙栖渊直接关上了门,隔绝了安德轩的声音。我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现在确实需要好好休息。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我揉着惺忪的睡眼走进教室。还没坐稳,苏琪就急匆匆地跑来,她的脸上写满了焦急:“闻雪,你知道吗?如雪退学了!”

我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怎么回事?”

苏琪喘着气,飞快地说道:“她给导员留了封退学申请,说是因个人原因无法继续学业。导员觉得蹊跷,特意来问我情况。我说可能和她妈妈来访有关。”

教室里其他同学也都竖起了耳朵,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我拉着苏琪走到走廊上,压低声音问道:“导员联系她家里了吗?”

“联系了,但她妈说这是如雪自己的决定,管不了。”苏琪气愤地说,她的眼圈有些发红,“分明就是她妈在搞鬼!”

我摇摇头,思索片刻后说道:“未必。如果如雪毕业工作了,反倒让这群白眼狼更好地趁虚而入。现在这样做,或许是她想彻底摆脱家人。”

“导员说会帮她压一周,如果如雪还不回来,就只能办退学了。”苏琪叹了口气,靠在走廊的墙上,眼神有些失落。

我心事重重地回到座位上。整个上午的课,我都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那个诡异的梦境。

午休时分,我独自一人来到天台。微风拂面,带来些许凉意。远处的城市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看起来平静而祥和。

傍晚时分,我看到校门口停着一辆迈巴赫s450,车身优雅流畅,在夕阳下泛着低调的光泽。路过的学生们纷纷侧目,小声议论着这辆豪车的来历。

阿默从驾驶座下来,毕恭毕敬地替我推开了门扉:“顾女士,主上正在轿车内等候。”

我赶紧环顾四周,所幸这会儿人不多。但还是有几个同学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我,我感觉脸上有些发烫。

车厢内飘着淡淡的龙涎香,龙栖渊端坐其中,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衬得他越发高贵冷峻。见我上车,他只是轻轻瞥了我一眼,目光深邃如潭。

“你怎么开车来接我?吓我一跳。”我拍着胸口说道,心跳还有些快。

龙栖渊打量了我一番,对阿默说:“先去商场,给她换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