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踢了,就这么一闹,我这门亲事算是彻底黄汤了。”

“要我说这事你就不能这么算了,既然她奶奶悔婚,你就应该闹,闹他个天翻地覆,不给你说法你就赖在他家不走,那老婆子不得好吃好喝的伺候你。”

“那老棺材瓤子都快入土了,根本不值得我跟她一般见识。”李屠户一副我很大度的神情继续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姓陈的丫头确实有点手段,听说他们家年前新盖一处三进院的大宅子,她这得赚多少钱啊。”

李掌柜嫉妒的眼睛都红了,心里头那股妒火噌噌直往外冒,

“赚老鼻子钱了,我听说赤砂糖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那个常给我家干活的老王头说,一个南方的客商每隔二十天就会运一批甜菜过来。

卖给姓陈的才三文钱一斤,那丫头转手制成赤砂糖就卖八十五文钱一斤,就这利润她能不发财?

她发财我也认了,毕竟制糖是她独家发明的。

可我就是不服,刘记杂货铺凭啥要把我比下去,你是不知道,自从去年到现在,刘记不但扩大了铺面,又接连开了好几家商铺,真是张狂至极。”

见李掌柜满脸郁闷,李屠户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个阴狠的笑,

“大哥,俗话说,同行是冤家,既然刘记那个老家伙挡了你的财路,不如咱们就给他来阴的,弄死他得了。”

李掌柜晃了晃脑袋,“这样太冒险了,兄弟你可别小瞧刘记那老帮菜,听说他二妹夫好像是个当差的,真要是弄出命案,首先就得怀疑到我头上,还是稳妥点儿比较好。”

“既然你不同意,那就等着关门大吉吧!”

“兄弟,你真想帮哥哥出这口恶气?”

“你看看你,咱兄弟啥时候说过空话,我最注重的就是江湖义气,只要哥哥瞧的起兄弟,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好好好,有你这句话那就好办了。”李掌柜心里高兴,正愁找不着帮手,没想到送上门来了。

李屠户拍了拍胸脯,“大哥,你就说咋帮你吧,是砍掉刘记店掌柜的一条胳膊还是卸他一条大腿,我保证明天一早给你送过来。”